日近黄昏,天还没有暗下来,两岸的建筑仍然清晰可见。这条专门为游客开辟的航线不长也不短,一路用英法两种语言播放着解说的内容。秦月也顾不上楼下的那些人了,一边听解说,一边左右转着头,将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和眼前的建筑一一对应起来。
la louvre(卢浮宫), 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圣母院)…
这些法语名字一出来,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当年背诵的那些法语课文也跟着浮上了脑海。秦月在心里念着这些法语名字,好像和久违的老友打招呼,感觉十分地亲切。从两岸的建筑,到头顶上路过的一座座桥,解说十分详细。十月的巴黎已经很凉了,秦月穿着薄绒衣和带夹层的长外套,都觉得冷。旁边不远处的一位中国姑娘却穿着长纱裙,带着太阳帽和墨镜,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也不知道她这套行头是从哪儿寻摸来的,可能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用管天冷天热,还是天亮天黑,她高兴就好。
秦月下船的时候才发现adam也跑到楼上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总之两个冻得鼻尖发红的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突然觉得亲近了起来。
几个中国男人嚷嚷着想去红磨坊看看。adam无奈,带着他们去了,却发现早已经客满。打听之后才知道,这里的票至少要提前两周预定才行。秦月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和男人一起看钢管舞还行,看脱衣舞还是算了吧。不过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自己过来长长见识。
几个人又逛了一会儿就找了家泰国餐厅吃了晚饭,才回酒店去休息。adam嘱咐他们养好精神,因为第二天,他们要走很多的路。
第二天,他们早上他们很早就起来吃早餐。吃早餐的地方离他们的酒店不远,是一家很温馨的小餐厅。餐厅的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不会说英语,却态度亲切。adam帮他们几个点的餐。餐厅是一个不大的长方形,还有四五张桌子,他们几个是当时唯一的一波客人,却一下子占了人家大半间屋子。给他们端食物的是那个老头,老太太一直在后厨忙碌着,只是偶尔探出头来把准备好的食物从一个窗口递给老头。老头再把食物直接递给坐在他鼻子底下的他们。几个人接过食物就闷头吃了起来。adam吃饭特别快,其他人才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吃完了。然后,他也不管秦月吃没吃完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跟秦月交代今天他们的行程。当然他说的是英语。
他们一行人的确有点儿奇怪。一个荷兰人(看上去只能确定是欧洲人)领着四个中国人(看上去只知道是亚洲人),其中的三个中国男人不说英语,那个女的却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别人叫不准秦月的国籍),所以他们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带队的还是个洋人。
交代行程的意思是让秦月说给其他的三个人听。秦月赶忙翻译了过去。等到她忙活完再低头打算把剩下的食物吃完的时候,那个老头却觉得有必要也跟她交流一下。秦月无奈地再次停下刀叉,试着弄明白老头究竟说的是什么。这一次她没有向adam求助,而是自己琢磨着听到的内容。等到她用法语问了两遍“pardon”,对方又重复了两遍之后,她才弄明白,老头是在说,巴黎就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你说是不是?
秦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首先,她还没看过真正的巴黎;其次,哪有客人正在吃饭,你一个开饭店的非得逼着客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