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运背着若迎一步步的朝着喜轿过去,若迎有些害怕的抓着若运的衣服,小声的呼着气,若运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于是安慰道,“你嫁过去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回来找二哥,江家永远都是你的后台,知道吗?”听着二哥郑重的承诺,若迎的心结一下子就解开了,虽说作为女儿家她心里的失落感没有大哥若连那么重,可没有父亲的疼爱,母亲和哥哥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话,还有祖母对于二房的偏爱还是在她幼小的心灵上造成了些伤害。这次的嫁妆单子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本来很感念孔氏和沐心,结果被母亲的一句:拿着本就属于大房的东西在这里做什么好人,给生生压了回去。是啊,如果父亲没有去世,哥哥没有残疾,那她的身份必定要比现在尊贵十倍,就是嫁到临安城去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却只能嫁到一个县令家,还是个三儿子,果真是世态炎凉,狗眼看人低。于是对二房的感激之心又歇了下去,如今二哥若运的一句话反倒让她心防卸了下来,是啊,无论如何,她们都是江家的子孙,细细想来,二叔和二婶对自己向来如亲闺女一般,什么好事都会想着她,而几位二房的哥哥也是如此,虽说男女有别,可小的时候也是人人都对她关爱有佳,十分疼爱。想到这里,若迎不禁难受起来,“二哥,对不起。”若运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那年是我害你在祠堂罚跪的,对不起。”若运还当什么事呢,都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罢了,摇着头笑笑,“若迎,当年的事情二哥都忘记了。”然后迈着沉健有力的步子,稳稳当当的把她送到了喜轿上。
“起轿。”媒婆的一声喊,让周围的唢呐锣鼓又热闹的响了起来,吹吹打打的,迎亲的队伍开始启程,若迎也朝着她自己的新生活大步向前。若运有些感慨,他作为二房的长子,对于大房二房的矛盾最是能感同身受。小时候每次看到大哥若连阴鸷的眼神他就害怕,对于承担下江家责任的这件事情,他也挣扎过,推脱过,最后还是被现实和父亲说服。大伯父生病离世不是他的错,大哥生有残疾也不是他的错,二房因此继任江家的一切更不是他的错,但是他受到的敌意和陷害却是最多的。这些不堪的过去让他越变越强,如今在生意上的明枪暗箭反倒不放在眼里了。不过若迎刚刚说得话倒是让他心暖,这些年对大房的忍让总算是有些回报了,身后的若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二哥,想什么呢?爹让我来叫你,前院的客人还等着你去招待呢。”弟弟的话让他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是啊,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还有更多的责任要担,拍了拍若道的肩膀,搂着他说道,“走,陪爹喝酒去。”“好!”两兄弟高高兴兴的朝着前院走去。
折腾了一天,沐心的脸都要笑僵了,跟着孔氏忙里忙外不说,她还要应付各式各样的亲戚,一下缺了这样,一下缺了那样的,可把她一顿好忙。好不容易闲下来就让如云打水来泡个舒服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