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真晦气,本来还以为能当个采人的,没想到竟是个哑巴。”哑巴,两个字把江若遥从噩梦中惊醒。我不是哑巴,不是!她拼命的想发出声音,奈何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华宫的大门对她关了起来,她想挣扎着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你这秀女是哪家的?竟如此不懂规矩,不要命了吗?宫里也是你能随便闯的?”这句话点醒了江若遥,是啊,她的身后还有江家,若是惹怒了皇后娘娘,这样的事情江家是当不起的,于是沿着门掩缓缓下落,想哭却哭不出声,眼泪却留个不停。
江若遥被送出宫,送回到江家的时候,若运和若迁把她接了回去,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大好,眼神木讷,肢体僵硬,要不是还睁着眼睛,还喘着气,若运都要以为她死了呢。“五妹,五妹,你怎么了……”江若遥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迷糊中看到了是江若运的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二哥,二哥……”不知怎么的声音又发出来了,江若遥被自己的声音彻底击垮,昏了过去。若迁把她打横抱进屋里,找来郎中一番整治,灌了几碗药下去,第三天终于是醒过来了。
丫头书棋见自己的主子醒了过来,忙跑到外面去喊人,江若遥头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半梦半醒的,不是很清醒。“五妹,五妹……”面前二哥江若运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家中,“我怎么会在家里?二哥,二哥,我是不是落选了?”江若运看着有些魔怔的江若遥,有点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不说她更是不会清醒,还不如一次就把话给说透,“五妹,等会去了让父亲母亲再给你找门好的亲事,啊……”
他这话说得明白,江若遥也不是傻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准备就这样结束了,往后的日子,她再也不是江家得宠的庶女,而是一个被撂了牌子的落选庶女,想要再有什么好的亲事是不可能的,她的嚎啕大哭不但是哭自己前程尽毁,也是哭夏家再无翻身的可能。若迁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想安慰却无从下手,这个同胞姐姐向来眼高于顶,他的话是不会入她的耳的,干脆不说,就站在一旁。
“二哥,二哥,我是被人暗害了。选秀那一日,明明一切都好,可是轮到我的时候我却突然说不出话来,定然是有人使诈,不想让我入宫为妃,是谁!到底是谁!会不会是……”江若遥心里有个答案,却戛然而止,她很想说是不是柳氏,孔氏,林氏,可她们一个是二哥的亲娘,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一个是他的弟妹,他又怎么可能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呢?“五妹,是谁?你倒是说呀?”“我不知道,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被人害了。被人害了!”说完又是一顿嚎啕大哭,江若运哪有她这番心思,还以为是和她同住的秀女们动得手脚,若真是这样,恐怕他们江家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
自三月进京以后,他们已经在临安城住了两月有余,至等到江若遥把身体养好才启程出发,和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回去的众人都有些气馁,尤其是江若遥身体上的病痛虽好了,但心里的伤却永久的留下了,人也不爱说话了,整日里呆呆的,没有一丝往日里的灵气。回去的路程走的慢些,等众人到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苏城进入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