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祖母嘴角一抿,对于若遥出来解围的情况很是不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孔氏突然说道,“若遥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邢家妹子第一次上门,你就让她帮着找帕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不是平日里多有联系的闺中好友呢。”
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表面上是说若遥不应该麻烦客人,实则是敲打夏姨娘和若遥,她们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若遥也不愿意为了邢绾绾一个人就得罪江家,可是姨娘让她这么做,一定有姨娘的道理,她朝孔氏微微弯膝,“说妹妹疏忽了。这就给邢家妹妹道歉。”
说完就将邢绾绾从地上拉了起来,老邢氏正想说点什么呢,就见邢绾绾站起来太猛,一个荷包样式的东西就从她怀里掉了出来。若遥一看这荷包,这不是早上祖母赏的金裸子荷包吗?样式,颜色,打开一看,金裸子的颗数也一样,一下子就对着邢绾绾发起怒来,“你偷我东西?”
邢绾绾大惊,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不是我拿的,这不是啊……”她着急洗清自己,拉着若遥的力度大了些,一撒手金裸子就掉了出来,若遥想到没想就立马蹲下去捡金裸子,动作幅度太大,把她之前营造的端庄就给暴露了,前来贺寿的夫人小姐们眼露鄙夷,心想到底是个庶出,果然上不了台面,伪装的再像个公主,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
江若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得当,顺势就扑到在地,眼泪汪汪的看着邢绾绾,“妹妹你推我做什么?我知道这荷包你喜欢,可这荷包是祖母给我的,我说什么也不能让给你啊,你若是实在喜欢,我自然会拿别的同等价值的东西赠与你,可你为何要推我啊?”
哭的梨花带雨,倒是给自己解了难,众人的眼神再次聚焦在邢绾绾身上。这一次她是真的有口说不清,指着江若遥就喊道,“你血口喷人,这荷包为何在我身上,我并不知道,我也没有推过你,是你在冤枉我。”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就是个庶出,我说的话也无人会信,我还不如,死了得好。”这话一出口,江祖母的茶水就跟着落了地。
孔氏上去就骂道,“不知深浅的东西,今天什么日子,也能这般胡说,身边的丫头呢,小姐身体不适,还不扶下去休息!”书棋和另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的就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若遥离开了正堂,走之前,若遥给书棋使眼色,让她过后记得来这厅里把金裸子带回去,可惜书棋被吓的不轻,一时没注意到,若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她一把,书棋惊呼一声喊道,“小姐,你掐我做什么?”若遥被她气的直接昏过去,这蠢货,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处理了若遥,江祖母就把目光投向苏家三人,面色不虞的说道,“我江家和苏家往日并无来往,今天你们上门为我祝寿自然是个好意,我江家也以客待之,没想到邢姑娘都是个有主意的,生生把我这寿宴给搅了才行,我无这福分消受你们的祝福,孙妈妈送客吧,往后也不必再登门了。以前有的些许情分,到这就结束吧。”
说完就犀利的看着三人,邢绾绾早已腿软,邢氏面对如此强硬的江祖母也是惧怕多些,老邢氏一人底气不足,也跟着软了下来,被孙妈妈找人一并“请”了出去。
把老邢氏见撕破脸,就破口大骂起来,说江家欺负她们老幼妇孺的,要满苏城的人都看看,主持个公道,可惜谁会站在她那边,最后被婆子丢在大门口,还狠狠的呸了几下,过往行人纷纷注目,老邢氏依旧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