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脱了鞋,入水,“哪是荸荠我也摘。”
清冽的气息似乎离自己更近了,容若摘荸荠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害羞的往旁边移了移,然后指着水中的那株东西,“就这。”
阳光河滩,少男少女,水中劳作,时光在这一刻过的很美好,至少容若是这么觉得的。
两个人的效率要比一个人大多了,没用多久,那一片的菱角和荸荠被采摘的差不多了。
水岸边,散落着一堆菱角和荸荠,两人就这样随意的坐在地上,一边晾着脚,一边吃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容若先问道。
“姨奶家在这儿。你呢”
容若往右上方指了指,“我姥姥家就在那上面。我经常来这儿怎么没见过你。”
苏邙,“很少来这里。看你的样子倒是经常摘这东西。”
一说到这容若显得十分的兴奋,“嗯,小时候经常和我哥来这里,他摸虾,我就摘菱角。”
苏邙点了点头,唇角掀起了几分弧度,“听起来很有意思。”
在容若对苏邙的认识里他不是个话多的人,和路子昂姚应在一起多半是那两个人在说,他在听,而容若面冷内热的一个人却因为在苏邙美色的欣赏,在语言和行为上总会约束几分,是故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清冷。
一阵沉默过后,又是容若挑起话题,“你放假都在这儿待着吗”
“应该吧。”说这话时苏邙的语气略显落寞,但仅仅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打栗子,偷花生,追鸡逗狗,烧火泼水,容若张口就能来,但看着对方如玉的侧脸,心里想着会不会对方觉得她太野了,不像个女孩,而且不适合他这种气质的人,忍下那些话语,她矜持地想了想,最后挑了个合适的答案,“大后天有集会,挺热闹的。”
苏邙嗯了一声,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容若也不敢多问。
两人又吃了一会,突然听到一声狗吠,容若看着毛鱼边叫,边摇着尾巴往大马路上冲,那模样和自己昨天来时一样,意识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猛地从地上起来,慌慌张张的套鞋,视线还不时的往右上方瞄着什么。
“你怎么了”苏邙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下意识添了几分紧张。
“可能是我姥姥或者姥爷来了。”
说完连招呼也没时间打,弯着身子往容睿那边跑,连摘得菱角和荸荠也不要了。
她去找容睿,容睿带着天宝也在找她,三方一会面,兄妹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紧张和焦急。
只有天宝兄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左手捏着虾须,右手抓着螃蟹,跟那遛狗遛鸟的大爷似的。
容睿跑的时候太慌张,掂着鞋就跑,此时正一边套鞋一边愤愤开骂,“我靠死毛鱼,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河坝就一个出口,地势开阔可见,根本没有可藏的地方。
容若看着他两手空空,“你逮的虾呢”
“藏那边石头洞里了。”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毛鱼领着一个老头过来了。
“大宝,四季豆,你俩给我滚过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冲两人喊道。
两人身子一抖缩着头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老爷子胡子一翘,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训,“说了多少次不要跑河坝这儿来危险你还把天宝给带这儿来了出了事怎么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