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家的土坯房又烂又差,会计家已经算得上是小康日子了,瓦房宽阔而敞亮,院子修得十分平整。
他进门的时候,会计正就着四个小菜喝着小酒,美滋滋的呢!
胡大海大马金刀的往那儿一坐,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在桌子上,“写吧!”
“写什么?”
会计不屑的看着他。
他这个村会计跟着村长混,这些年也没少捞些油水。不然这锃光瓦亮的大房,难道指望着从土里刨食刨出来吗?
在他眼里,胡大海就是一颗老鼠屎,非得坏了这一锅汤。
整天嚷嚷着要告村长,顶用吗!
不顶用,就是坏人心情。
胡大海知道这家伙想什么,也不跟他废话,将缠着枪的老虎画布取下来,黑洞洞的枪口直冲着村会计的脑袋。
“你是村会计,你肯定知道村长贪污了多少钱,给我写个口供。”
村会计被枪口指着有点慌,“大海,这东西危险,你先收起来。”
胡大海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写!!”
枪的威力人人都知道,一开枪脑袋里就炸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村会计拿起了纸笔,认怂了。
可是不巧,正在此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大概是有警车经过了。
村会计得到了鼓舞,把笔往桌上一扔,笑了“来呀,开枪呀!”
胡大海的眼睛频繁的眨巴着,默默的把枪收回了,万恶,他比不上焦胜利,村长,也比不上村会计勒。
“哼哼,没卵蛋的家伙,怂了吧,有种你开枪呀!朝这里来!”村会计指着自己的脑门,嚣张的说道。
他笃定了,胡大海不敢开枪。
这一刻,胡大海的脑海中响起了袁鹏飞的叮嘱当你想开枪的时候,就说出这句咒语,“苛政猛于虎”。
“苛政猛于虎!”
一声厉喝,伴随着一声虎啸,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从画卷中伸了出来,一爪子拍碎了村会计的半张脸,血液迸溅当场。
这玄幻的一幕让胡大海有些愣神,这是什么鬼?
这个世界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他把枪往身上一背,十分郑重的将画布缠在手臂上,拉开门就走了。
村会计死于老虎之爪,跟他胡大海没关系的。
不过,可不能跑了村长。
村长家比起会计家那就又上了一个档次,虽然还是平房,但那模样就不简单,进院的地方就有门廊,照壁。放在古代,那也是乡下土财主的待遇。
胡大海刚到他家门口,正巧碰上了村长出来,没有一大堆废话,他把背上的枪往前一甩,直接瞄准了村长。
“大海,你这是干甚呢?”
村长摆出他的官威,想要吓唬吓唬胡大海,让他别乱来。
可是胡大海并不鸟他,就像老虎在捕食重要猎物的时候,端着枪绕着村长缓缓的走了一个半圆。
“苛政猛于虎!”
一声厉喝,村长还不知所以呢,一只毛茸茸的巨爪,从胡大海胳膊上的画卷中伸了出来,一爪子掏向了村长的胸膛,将其开膛破肚。
内脏散落一地,黑红色的心脏有点儿显眼,胡大海把枪往身上一背,“果然心黑了。”
他往村外走去,在村子通向镇里县里的那条马路上。瘦弱的马儿拉着沉重的车斗已经不堪负重,它的主人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