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没事吧”
“滚”
霍修函上楼回到自己房间,以前干净整洁的房间早已经被砸的乱七八糟凌乱不堪了,不用想,霍修函也知道是谁做的,踢开脚下断了底座的台灯,霍修函走到小隔间的书房里开始找自己要的东西。
霍成浩对书本没兴趣,但还是秉承着不破坏不舒服的意志将所有书都连扔带踢的丢了一地,霍修函没空跟他生气,蹲下身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本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张随意夹在课本里的遗嘱声明。
当初刚从父母手里拿到它的时候,看到上面充满晦气的两个字,他生闷气就直接夹在了书里,却没想到仅过了两三天,父母就出事了,家产公司也都落到了叔父霍弘业手里
看来,父母在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霍弘业的野心吧。
将薄薄的一张纸叠成方块,放进口袋里,霍修函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上辈子霍修函一出小巷就被带到了斗兽场里训练,没机会回来取这份东西,这辈子他当然不会再便宜给霍弘业
霍修函揣着遗嘱从楼上下来,霍成浩正在被按在沙发上脱了裤子给膝盖上药,见到他大摇大摆的从楼上下来,立即扑着嚷着就想狠狠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霍修函没有理他,径直走出了客厅,霍弘业虽然看他不顺眼敢趁乱买人下黑手,但为了所谓的面子,在明处还是不会轻易跟一个小孩撕破脸皮的,所以这也是霍修函伤还没好就敢孤身进来拿遗嘱的原因。
江湛坐在咖啡厅二楼窗前,看着霍修函从霍家老宅出来了,立即结账下楼,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霍修函身上伤还没好,刚在客厅教训霍成浩的那两下似乎让伤口又崩开了,胸前有点疼,但霍修函还是挺直了脊背,沿着街旁的绿荫小道稳步向前走着。
江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三拐两拐进入一个公园,静静坐在湖边的木椅上望着水面上的落叶不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一阵冷风吹来,江湛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抬头再看向湖边的时候,坐在木椅上的少年早都不见了
心底咯噔一下,江湛快速扭头往四周扫了一圈,都没看到。
“斩夜你”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闪过,江湛收回即将问出口的话语,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从灯火阑珊人影憧憧的主街,到偏僻寂静荒无人烟的小道,江湛一边远远跟着少年,一边在心底暗猜他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漆黑的小道不似城市的街道那么平坦,上面充满了坑坑洼洼的土坑石砾还有偶尔冒出来的一坨坨草根,头顶的天空早已经黑透了,零零星星的点缀了些散发着冷光的遥远星辰。
江湛跟在少年身后,一边注意着他的动向,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以防摔倒,霍家老宅在市中心后面,现在这里明显已经到了郊外,原著中,霍修函父母就是在郊外的盘山公路上出事的,江湛不知道这条小路是不是通往那里的,但现在除了跟着少年往前走似乎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江湛抬起头,刚准备看一眼霍修函走到哪儿了,然后就发现刚还在他十米开外的人现在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江湛心下一惊,连忙就向着刚才看到霍修函的地方跑去
小道蜿蜿蜒蜒的,江湛跟的又远,所以等到了跟前江湛才发现面前是一座架在河上的残破石桥,桥身年久未修,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