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个喉结,才是对的。她的长相不应该有那个东西,没有的话更好一些。
君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非要逼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作女子的妆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居然会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潇洒男子的容色。
只是看着她那张脸就有种想要端在手心里把玩揉捏的感觉。
安怀袖那日说得对,他第一次见到锦笙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莫名的亲切之感,仿佛似曾相识。
“说完了”君漓忽然道,“说完了你就开始吧。”
锦笙险些就着跪在他面前的姿势扑过去咬他一口
为什么
“殿下”锦笙哭丧着脸,“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我不想弄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在脸上,娘里娘气的。”
君漓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他打量着锦笙,看见她一头高高束起的青丝后,静默了片刻,沉吟道,“把你头发散下来。我就看看。”
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惩罚
锦笙险些都要以为君漓其实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两年前那个亲了他拔腿就跑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好言好语地跟她掰这么多
打死她这种占尽便宜就溜的人保住他自己的声誉才是明智的吧。
“砰”地一声脆响,君漓的茶盖又落回了杯盏上,顺带将锦笙给拉回了现实。
把头发放下来这种事情,锦笙真的想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这个要求跟作假妆比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不放才更令人生疑。
她就跪在他的面前,低下头,单手去解头上的束带,扯了一会儿没能扯得开。
锦笙慢吞吞地抬头去看君漓,有些窃喜,愣是压住了,“解不开”
千真万确,这个结不是她自己打的,是云书帮她打的,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云书就专门学了很多打结的方法,怎么牢固怎么来,防止她的发带再因意外被扯开。
每次她自己都解不开来着。
然而君漓很有耐心,“我等你解,慢慢来,总能解开。”未免自己耐心告罄,太子爷又加了一句,“实在解不开还有上一个选择。”
锦笙的窃喜瞬间变成了颓丧。
她立即伸出两只手开始捯饬自己头上那一根束带,可无论怎么捯饬,她解不开就是解不开,不过一指宽的束带,材质却是一等一的好,简直愁煞人。
就在锦笙急得满脸通红,生出了拿把剪子剪了的想法时,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挤开了。
锦笙低着头,微微一愣,下一刻反应过来脸又涨得更红了些,她想要拒绝说不用,但想到要是解不开自己就真要去作假妆,那更不行,于是愣是憋着没说。
君漓就这么坐在座椅上,锦笙就这么跪在他面前,角度和位置都刚刚好。
因为解束带的缘故,锦笙抬不了头,也不敢抬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有那么点儿窒息。
太奇怪了,难道太子爷没有发现这样很暧昧吗难道他不知道两个男人这个样子很别扭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下人在吗
君漓的手在她发间解着那根雪白的束带,纤细的束带和修长的指尖莫名呼应,蜿蜒在他指尖的青丝化作绕指柔,触得君漓心里滑过些异样。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