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就不能撒娇了”云书随手指了指外面,“现在那么多断袖的,我看人家都撒得挺好的。”
锦笙一脸不敢置信。
云书“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开个玩笑逗你玩儿的,这不是看气氛不对,缓解缓解么。”
这个玩笑就这么梗在锦笙的心里头,成了一个突突,一直到次日去给太子爷端茶的时候都没平下去。
太子爷很满意她遵守赌约按时来端茶,但似乎不怎么满意她的穿着,尤其不满意她这件衣裳的领子。
喝着锦笙沏的茶,太子爷撩起眼皮随意道,“明天穿个能挡住你颈子的。”
显然,她沏的这茶略涩口,太子爷喝了一口就没喝了,但也没说什么,硬生生把“难喝”两个字忍了。
“现在是春天,哪有什么衣裳能挡住领子穿多了我热”你自己怎么不穿。
“还敢顶嘴了”君漓挑起长眉。
锦笙觉得他无理取闹,可惜骂不得,只能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不敢。”
“热就把外衣脱了。”太子爷不咸不淡地落下一句,锦笙还以为自己可以走了,不成想他下一句就是,“过来。给我磨墨。”
太子爷的书房有淡淡的冷香,锦笙闻着就觉得提神醒脑,一醒脑,站在太子爷桌前给他磨墨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云书说给他撒个娇,让他帮帮忙
其实自己也不是没办法找到证据,只是现在陈祁连死了,只能从霍奕下手,霍奕手里有一股江湖势力,不好办啊,查起来太浪费时间了。
要不要求太子爷帮个小忙呢
锦笙近距离低头凝视着君漓的侧颜,想得出了神,手中磨墨的弧度也小了许多。
弧度越来越小,终于在一刻钟后,“沙沙”的磨墨声在宁静的书房中骤然停了。
君漓百忙之中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打量了片刻,锦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虽然是看着他的,但眼神却微微涣散,没有聚焦,像是想什么想出了神。
君漓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两相对视,锦笙似乎潜意识里感受到手中的动作停了,忽然就回了神,没想到竟无缝衔接上了太子爷的视线。
君漓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没有墨了。”
“”锦笙趁机错开视线,赶忙低头看了一眼砚台,脱口道,“这不是还有么”
“又顶嘴。”君漓面不改色心不跳,连看着她的视线都没错一下,“我说没有就没有了。”
“”锦笙面带一丝无辜地看着他,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好的。”
于是,她低头勤勤恳恳地磨起墨来。
外面的太阳照进来,打在她的手上,白皙的手和墨色的砚台相映衬,很好看。
君漓看了片刻,转头继续批阅奏折。
过了半个时辰,锦笙那只磨墨的右手隐隐有些酸痛,她放下墨锭,揉了揉右手,小心翼翼地问她那尊贵无比的太子爷,“请问殿下,我可以走了吗”
“还早。”君漓头也没回。
锦笙拎了拎右手给他看,“可是我手酸了。”
“左手。”
“”锦笙指了指砚台,“太子殿下,我觉得这么多墨够你用两天了。”
“”君漓抬眸,像看智障一样看她,“你不知道今天磨的墨明天就会干吗”
“对啊,那你要我今天给你磨那么多墨作什么”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