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不管医生说什么,病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似乎五感关闭,同先前昏迷时没什么两样,唯一变化便是睁开了眼睛。
医生冷淡的吩咐道“给病人家属打电话吧,通知他们来送病人最后一程。”
小护士有些吃惊“她不是醒了吗”
医生收了仪器,无奈摇头“估计是想见亲属最后一面,不然死不瞑目。”
“她的信息簿上只有工作单位的联络方式。”
“那就联络工作单位。”
“好的。”
待医生和小护士离开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圆圆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哪还有方才的木讷呆板
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到了摊一个鸡蛋上去就能熟的地步。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等声音完全听不见时,她立即将手取出来,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不久后,连墙也开始变得热乎乎,她将手移开,掌心冒出一小簇火焰,冰蓝的火苗,外围是凛冽的寒气,然而焰心的温度极高。
她张开嘴,轻轻的呼了一口气,那口气便化作一团火苗,飘在空中不久后化作青烟,室内只剩下一股羽毛烧焦的味道。
这么高的温度,为什么不能将棉被点燃呢为何她手心的皮肤依旧光滑细嫩,毫无损伤
为什么她能冒火她想不通。
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将往何处去她也不知道。
面对未知的一切,谁都会感到恐惧。
所以面对那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她维持原来着原来的症状,竭力掩饰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
那个护士说只有她工作单位的联络方式,那她的家属呢
掌心的火焰歇下,手心上浮现四个金光闪闪的字“远离苏园”。
苏园是谁是我的名字吗远离什么呢理由呢。
一个个问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却没有答案。
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立春的节气虽已经过了,但这天儿还没有转暖,教室里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四五十平方的教室里,几十个学生呼出的二氧二碳在狭小的的空间内循环,外面新鲜的空气进不来,浊气排不出去。
室内越来越暖和,大多数同学都开始打瞌睡,晨读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甚至有部分同学直接将书扣在脑袋上,酣然入睡。
“上课”
一道响亮的男声伴随着呼啸的冷风从杀入这间教室,惊醒了趴在桌上的一群瞌睡虫。
“老师好”
软绵绵的问好声恰如学生们参差不齐的队形,散散垮垮,毫无精气神。
“你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半点学生的样子,这样下去,考什么大学这节课都给我站着上吧。”
物理老师是个年过六旬的男老师,姓高,个子却只有一米六,肚皮圆圆,脸儿方方,头发灰白。
据说高老师是全国优秀教师,整个学校就他这么一位有此殊荣,前两年就退休了,可自他退休后学校就再没拿过全国物理竞赛的大奖了,因此学校特意返聘他回来培育精英。
高老师教学严谨,平日里甚少言笑,最喜欢点评学生的成绩,也最喜欢好学生。
他的气焰正盛,没人敢去触逆鳞,是以都强打着精神认真听讲。
苏园本就对理科不感冒,加上昨日睡得晚缺觉,精神越发的困倦,站着也能睡,干脆打开了窗,冷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