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
“还有事吗”沙赫忽然起身,他一米九几的身高,与殿下大臣拉开惊人差距。
一个个都如同鹌鹑似的,缩起脖子不支声了。
沙赫提步下了台阶,风卷疾驰出了议事厅,我快跑才能跟上他,他忽然转身,我刹不住脚撞上去,抬头就看到他紫色眼瞳里满眼都透着不悦。
“刚才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他忽然想起来了。
“我没有”我立即否认,“我只管这三年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他似乎没听懂,我刚想解释,他大手顿时掐住我的颚骨堵住了我的口,“你想救人吧你又忘了我说过多少次了”
他把人心都看透,如期局的操盘手,不给任何人翻盘的机会,我嘴角挑起讥讽,沉默摇头。
“你越是怜悯,他们死的越快”沙赫转身就走,脸色黑得能透出黑气来。
我跟着追上去,非索比不知从哪条道过来,身后还带了两名阉奴,拦住我的去路“请跟我来。”
我跪在花园里的石头上,算算时间应该过去大概三个小时了,树的影子从我的正前方移到了右边,曼达妮王太后才在午睡之后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跪在她的庭院里。
当非索比小心的搀扶着曼达妮来到花园时,我看到一位年轻的美妇人缓缓向花园过来,身后跟了七八名阉奴和侍女。
“你就是来自花剌子模的哪位公主吗”她招呼阉奴邀请我进入花圃内坐下,对待我客气有礼,并没看出她对我有任何不喜欢的地方。
沙赫的母亲没想到是这样一位年轻的美丽贵妇,脸上看不见一丝衰老迹象,依然光彩照人
她的皮肤细腻白皙,拥有一头如同柔软菟丝草般的深棕色长发,浅茶色大眼闪烁着笑意,看上去最多二十几岁,我没办法将她和沙赫联系在一起。
“我听说你昨夜让王受伤了”
我忍不住翻白眼,将手抬起来“王太后,是我受伤了,不是您的孩子。”
“格尔达”非索比上前来想要教训我,曼达妮对他笑着摆手道“我很欣赏说真话的人,相信公主你也是。”
我瞪了一眼非索比,上次奈德尔也这样叫我,这次非索比也是,语气和表情感觉很轻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格尔达”将我形容成了什么猪狗吗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很愤怒“请问你们为什么要称呼我为格尔达,格尔达又是什么意思”
“喔”曼达妮捂嘴轻笑着看了眼非索比,非索比扬起头轻蔑地笑了笑“俘虏难道公主你不是我们王的俘虏吗”
我猛地站起来“你们简直太侮辱人了”
“侮辱”非索比扬眉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作为帝国第一女奴,你永世为波斯王的奴隶,有什么资格提侮辱”他直视着我,他的话语像一座山一般向我压下来,在他面前我还不如一个阉奴。
“公主希望自己永世为奴吗”曼达妮问我,“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念自己的亲人吗
想念又能怎么样,还能回去吗回到几千年以后
“想回花剌子模吗”她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道。
“当然”我肯定的向她点头,“如果王太后愿意送我回到自己的国家,我愿意日夜在善神面前祷告您的姓名,祈求您长生。”就算我说了伪心的话吧,没办法,我根本不信奉他们那一套。只要能让我远离沙赫,我可以说点更煽情更恶心的。
曼达妮伸手抚摸我的头顶,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