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动了动胳膊,边上一人觉察了,低头看她“醒了”
齐恬一看,是司徒佳,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这姑娘就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了。
张了张嘴说话“你来了我睡多久了”嗓子还有些发僵。
司徒佳笑笑“没多会儿,小半天吧。”
齐恬忽然想起她对自己的叮嘱来,不由得有些愧疚“对不住,没听你的闹成这样,还得烦劳你”
司徒佳冲她使个眼色“没事,说起来也是我不好,托付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儿。还当你们那里的人果然什么都会呢,哪想到出了这事儿。你现在已经用了祛了,又服了补身的丹丸,没什么大碍的,歇两天就好了,放心吧。”
齐恬刚醒来还有些糊涂,听她这话是把自己的罪过揽过去了,心里越发愧疚了,待开口再说,叫司徒佳给拦住了,她道“我来的时候,另外看你的人也到了。他们都在外头,你醒了,我喊他们去。”说着拍拍齐恬的手背,给了她一个“不要多言”的示意。
见齐恬微微点头,她才一笑出去了。
她这刚一站起来,门口一动,辛列嫂就进来了,司徒佳道“刚醒了,我去说一声儿。”
辛列嫂点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齐恬看见辛列嫂,低声道“多亏了您了”
辛列嫂一摆手“不要说这些外道话。这邻舍隔壁的,还能见死不救么你也是福大命大的,通天堡一出手,还能有救不回来的人要靠我们,顶多也就是给你挪个地方。说起来倒是便宜了那个该死的要不是她死活同你抢,你也不能受这回罪这药一到,她倒沾光了,醒得还比你早。得了你的好处还要往你身上泼脏水,我看她往后得什么报应呢”
齐恬笑笑“那也得挪了地方了才有人知道消息。”
她到了医馆,就要先登记身份。一个手印摁上去,想必通天堡那里得着了消息,才能赶过来。要是都同那几个远远走开的邻居一样,放她在那荒郊野岭一躺,可不就等死么所以归着根来说,她还得谢肯替她担事的辛列嫂等人。
至于那个妇人如何,她倒懒得多管。
辛列嫂又喂她喝了几口净水,就听得外头有动静。
一行进了几人,打头的就是安管事和客栈的少东家,还有两个穿着公务衣裳的,不晓得是不是此间医馆的人。
安管事和少东家进来,同齐恬一个对眼,少东家动了动嘴没说话,安管事道“好了,醒过来就没事了。你们要问便直问吧。”
那俩穿着公服的人便近得前来,问道“这线和钩子、袋子都是你的”
齐恬点点头。
那俩人又问“你可知道你捕的那血肉生料叫什么名字”
齐恬道“慕道鱼。”这就不是寻常人会知道的了。
那俩人对视了一眼,往手上的板子记了两笔,又问道“是什么人托付你捕的料么”
司徒佳站在对角看了看齐恬,齐恬便点头道“是受司徒姑娘所托。”
那俩人又记几笔,才收起了板子道“多罗渠有河段是采料区,你既是受丹师药坊所托,便算不得私采。只是这替人采料,也得需要一方采料人的凭证,若不然,也不合规矩”
正说到这里,边上的少东家一摆手,后面上来一人,朝着那两位公人亮出一块牌子。
其中一个伸手接了过来,扫了一眼,便把这牌子又放到板上录入一回,才递还过去,叹道“既有采料凭证,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