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道士是吧,没事了,您进去吧,我叔在房间内等您呢。”孟二狗笑着回答道。
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这是二人对彼此的印象......
推开房门,屋内果真一片漆黑,借着走廊的微光,马占军从木箱里掏出个小莲花灯,插到床头柜电源处,小灯泛出黄光,瞬间填满了屋子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他又连忙转身,关闭了房门,回到张发床头,说道:
“张信士今日可有按我吩咐做呀?”
“全依神仙嘱咐,没敢有半分疏漏。”张发连忙答道。
马占军一点头,随即右手结印,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在病床周围转了几圈。
“我方才已经驱赶了周围污秽,你速速取出箱中纸笔,把事情原原本本写于黄纸之上,一个时辰内,必须停笔,你听清楚了吗?”
马占军故作神秘地说道。
“清楚了,清楚了......”
张发连忙点头应允,快速打开木箱,取出箱底的大黄纸和红笔,埋头开始写起来......
那些无数次重复出现在梦境中的情节,那些一遍遍让他从沉睡中惊醒的噩梦,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能清晰地记得......
在那绝望的山林中,在那局促的帐篷里,他曾经泯灭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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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张发放下手中的笔,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神仙,我写好了,这......”张发看着面前黄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说道。
“你自己将纸折叠起来,放于箱中,我这有把锁,你把箱子锁上,钥匙你自己留下。”马占军只是远远地站着,说道。
“神仙,你看这样,我这刚好有一把锁,放着也浪费了,用我自己的可以吗?”
说完,张发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新锁。
马占军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太狡猾,哪有人出来住院随身带锁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这把锁也是临时买的,并无特别之处。”马占军怕引起张发怀疑,便没作阻拦。
张发连忙锁上了木箱,把钥匙牢牢攥在手中,马占军上前,捧起了木箱,收起了莲花灯,转身欲走。
黑暗中的张发,突然开口问道:
“神仙,门口的男子,是我侄儿,请问他可否同去,帮你打打下手......”
半晌无人应答......
“那他不近前,远远观望可好?”张发连忙追问道。
“你若不信我,只叫他跟着便是,莫要虚与委蛇”
马占军装作生气地答道。
“谢大师成全,他日我定报您此恩!”张发高兴地说道。
无人回话,一声开门声后,在走廊与病房的交界处,微光里一个身影走出门外,随即屋内又恢复了黑暗,张发躺在床上,却困意全无,身不由己地坠入了回忆的深渊......
丁勇,过了今夜,就不要再纠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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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占军和孟二狗一前一后出了医院正门,孟二狗要开车,被马占军拒绝了。
他随手叫来一辆医院门口等活儿的出租车,二人打开车门,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马占军交代了位置,后把木箱放在腿上,双手压着木箱盖,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孟二狗双眼一刻不离开木箱,张发只道是让自己看好木箱,盯着这个矮个子道人,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