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心想,能不满意吗,从早站在晚,除了吃饭,她就没挪过地。
晚上,聂恺守夜,鱼霏陪在侧,聂恺劝了几次,她没同意离开,语气坚定的说,“我陪你,等会你咪一下,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估计明天的宾客更多,你有得忙的。”
聂恺望着她淡蓝如宝石一般明泽的双眸,心下感动,心里的悲伤被冲淡了几份,温声说好,拉着她一起坐下。
“晚餐吃饱了吗,我看你没吃多少,要不要叫秦奋给你再送一份。”
鱼霏揉揉肚子,还真没吃饱,饭菜是凉的,味道不太好,她轻声问,“会不会不太好。”
聂恺握着她的手,“这有什么。”旋即取出电话,拨给秦申,请他打包一份饭菜送过来。
秦奋的动作很快,打了一个菜一个汤,送来还是烫的,应该是附近餐馆订的。
两人围着一张椅子,鱼霏往嘴里扒饭,她怕聂家人突然过来,吃得有些急,聂恺手里端着汤,偶尔喂她一口。
这件事他三年来常做,建温泉庄那儿,忙得没时间,吃饭没个准点,想起来饿了就吃,不饿不吃。
她还要忙里偷闲的刷任务,脑子和手同时忙两件事,聂恺一有空就过来,最常做的就是追着她吃饭。
然而这事落在聂母眼里就不对劲了,甚至想,儿子是不是对媳妇太好了。
到底没上前打扰,她想着什么时候提醒一下小恺,媳妇不能太宠。
鱼霏浑然未知,自家刚上岗的婆婆对她有了小小的意见。
“慢点吃,够不够?”
鱼霏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啊。”
聂恺失笑,女友,不,是妻子,可比一般姑娘胃口好,吃得不见少,却吃不胖。
唉,他很愿意养只猪的。
“别腹诽了,都写脸上了,”她是吃的多,没办法,面对美食,实在忍不住。
聂恺轻咳了下,重新板起脸,汤勺举到她面前,“还喝吗?”
“不喝了,有些咸。”
吃惯了林笑做的美食,舌头都被养刁了,一般的食物只能算是填饱肚子。
聂恺眸底含笑,冷峻的脸柔了几份,捧着汤碗把剩下的汤喝了。
丧礼三天,接下来一段时间聂家都处在一片悲伤中,送走聂奶奶,聂爷爷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鱼霏暗自用了药帮忙调理,但精气神这玩意不是药能养回来的,需要时间带他慢慢走出失去老伴的悲痛。
聂恺与鱼霏虽领了结婚证,因为没举行婚礼,总觉得缺了仪式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人是住进了聂家,两人各住各的屋,聂恺部队里忙,鱼霏工作也忙,那块地没填起来,她心里总掂记着。
聂恺在家住了一周,先回了部队,临走前一晚,两人傍晚拖着手出去散步。
聂家住大院,他单身到三十六岁,大院里的黄(老)金(光)单(棍)身汉,这不声不响地突然找了位貌美如花的媳妇,院里邻居们见到聂家新媳妇的,无不艳羡。
无它,聂恺媳妇长得太美了,一张脸颠倒众生,气质冷傲如霜,是个冷美人,不好接近的样子,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大院诸人对她的好奇与热情。
没走一段距离,已经有好几拨人上来打招呼,看聂恺的眼神,一副欣慰不已的神色。
聂恺淡定自然的将鱼霏介绍给邻居们,应付走最后一位嫂子,他牵着鱼霏往旁边一条偏僻的小道上走去。
两人想安安静静地说会话,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