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的心里便充满了抗拒。
游伤心地,总是会想起伤心事的。
坐在了马车里,从马车那十字画方的马车窗往外看着那漫山红透的枫叶,嘉缨不仅没有观赏景致的心思,反而满脸都是不高兴。
乔氏察觉到了小姑娘低落的情绪,轻轻蹭了下她光滑的脸颊“阿桃怎么了在府中闷了好些时日,如今终于出来了,不得开心才是吗”
姚嘉缨在心里叹气她若说自己在护国寺后的溪水里,被人浸了猪笼,死过一次,乔氏会相信吗
重生一事,不可说,不可说。
她只能说起别的事“大舅母,我担心我在初梨书院入学秋试的成绩,若是我考不好怎么办”
嘉缨虽这么说,其实自个儿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
前世她都能考过初试进初梨书院,这一世她是用二十岁的芯子去应付的那些题,自己不明白的鸡兔同笼又被卫长风给教会了,没道理进不去初梨书院。
而且说不定还能有个靠前些的名次,肯定能给舅母长脸
乔氏摸了摸嘉缨柔软的发顶,盈盈秋目满是温柔“阿桃,舅母之前盼着你考个好成绩是不错,可是你的压力也不要太大了,做孩子时就要开开心心的,若是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长大之后就不好看了。”
嘉缨心里一暖,抱住了乔氏的腰,窝在了乔氏温暖的怀里“大舅母,你现在就像是我的娘亲一样。”
她三岁丧母,对自己娘亲的记忆,只有隐隐约约一点点。
她总是能记得邱长安日日夜夜地哭,娘亲生得好看,像是世间最美的罂粟,却也枯萎得极快,在她三岁时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于姚嘉缨来说,邱长安只有生她的恩情,那养育之恩,是属于大舅母和舅舅的。
乔氏有些眼热,紧紧抱住了姚嘉缨“大舅母一直将嘉缨看做是亲女儿呢,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