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葵水来了。
福枝仔细想了想,姑娘刚从书院出来的时候这裙子上面还是没有东西的,一时间有些安心。
还好还好,姑娘是在自家的马车里来了葵水,没有让外人瞧见不该看的。
嘉缨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极了。
察觉到到了福枝的动作忽然停滞住了,她忍不住问“福枝,怎了”
福枝附在嘉缨耳边小声将葵水一事说了。
嘉缨赶紧转身,看见了马车榻上的垫子上的一片狼藉,小脸儿立刻红了“我我。”
原来她这是葵水来了,还真是没想到。
算起来,她这第一次葵水来的时间,可比上一世的时候早了半年有余。
福枝以为嘉缨是在害怕,赶紧握住了嘉缨的手,一副老成的模样“小姐,您别慌,这葵水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女人都会有,我给您搭件披风,让咏柠带您出去,我留下来收拾收拾马车。”
姚嘉缨觉得是自己将马车弄成了这种狼藉的样子,原本就是粉粉嫩嫩的脸颊现在更是像擦了胭脂一样红。
她被守在外面的咏柠扶着下了车。
一下车,嘉缨呼吸到了马车外面的新鲜空气,惬意地舒了一口气。
她抬头,从她现在站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隔壁的太傅府。
看着太傅府门前守着的那两只石狮子,嘉缨的目光忽然黯淡了许多。
她的葵水都来了,是个大姑娘了,时间过得那么快,不知道前些年离开京城的卫长风又长成了何种模样。
他本来就那么瘦,现在又跟着卫太傅到了那么贫瘠的地方,日子一定过得很苦,说不定会变得更瘦。
已经那么瘦了,要是再瘦下去,还能看吗
太傅府前那两只石狮子还是一样的威武霸气,可是姚嘉缨瞧过去,却有了物是人非的感受。
被咏柠搀着回到了鹿呦居,嘉缨卧到了屋内的美人榻上,将美人榻上的薄毯子团成了一团护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前辈子有一来葵水就不舒坦的毛病,这辈子还是一样啊。
每次葵水一来,简直像是要了她的半条命一样。
很快乔氏也知道了姚嘉缨今日葵水来了,赶紧到了鹿呦居来看她。
珩哥儿也跟着来了。
珩哥儿如今九岁了,小时候那个团团圆圆的小胖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挺拔清瘦的小小少年郎,走起路来像是带着风一样,精神劲儿十足。
只是他的性子还带着小时候的那种蛮劲儿。
方才他在自己母亲的屋内,听见阿桃姐姐屋里的大丫鬟福枝附在母亲耳边窃窃私语,之后母亲便换了脸色,以为阿桃姐姐是病了,一进鹿呦居便扯开了嗓子喊“阿桃姐姐,你怎么了”
听见了珩哥儿的动静,姚嘉缨想往榻下走,可是身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动就扯着小腹上的两块肉隐隐作痛,便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美人榻上。
乔氏这才发现珩哥儿居然也跟在自己的身边过来了,赶紧拍了拍他的手“快走,找你爹爹去,你阿桃姐姐没事,我在这里便行了。”
珩哥儿才不信,甩开了乔氏的手便跑进了嘉缨的屋子。
看见了姚嘉缨埋在美人榻里的样子,珩哥儿一下子急了,上前道“阿桃姐姐,你这是怎了你怎么病了。”
姚嘉缨抿了抿唇她这要怎么和珩哥儿解释
乔氏过来捏住了珩哥儿的耳朵“让你出去让你出去,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