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您又要不开心了。”
阿晚的脑中闪过自己那位继兄冷着脸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吃东西的情形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日子?
她的头更疼了。
阿晚还在头疼和闹心着,紧接着就听到绿枝又道,“而且,姑娘您和世子爷明年年底就要成亲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您的身体不好好养养,到时候若是有孕,岂不是危险得紧?唉,要奴婢说,姑娘还小,实在不宜过早有孕,可是老夫人盼孙子又盼得紧。”
说到这里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委实是这国公府子嗣太过单薄,已经是三代单传,偏偏国公府还是将门世家,深受圣上器重,边疆不太平,国公爷和世子爷都要常年征战沙场的。她知道,若不是世子爷坚持要等姑娘长大,老夫人又是真的疼爱自家姑娘,老夫人和国公爷怕是早就让世子爷成亲生子了。
绿枝情绪低落下去,云晚则更是听得傻眼。
成亲,明年就要成亲?
还要有孕,和她的继兄赵恩铤有孕?!
大家闺秀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闺房之事,阿晚对成亲和有孕这种事了解的可不仅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脑中划过那些闺房图册,不由自主的代入她和赵恩铤的羞耻亲热画面,差点就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又晕了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升到头顶,浑身冰凉。
她镇定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忍了颤声继续探问道:“绿枝,你说表哥喜欢我但不知道为何我最近心里总是不踏实,或者,表哥是不是对我只是兄妹之情”
前世,姑且当作赵云晚是前世吧。前世的时候,她也从未听说过自己这位继兄有过什么心仪之人,那个人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就像是绝情绝欲似的,他的婚事曾经让祖母赵老夫人和继父定国公操碎了心。
她摇了摇头,再定了定神道,“旁观者清,绿枝,你记得,记得表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为何有时我怎么觉得他待我好像也并不怎么好,有时候我好像还有点怕他。”
绿枝听得一怔,她低头看了自己姑娘一眼,见她垂着眼睛,睫毛微颤,细瓷般凝白的脸上微微带了些粉色,就算她日日对着自家姑娘,也不由得微走神了一下,心道,姑娘可真美啊,难怪那样的世子爷也对她视若珍宝,这样的,谁人不爱呢?
世子爷性子冷,待姑娘如何,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但绿枝是自家姑娘的贴身丫鬟,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是当真放在心尖子上宠的,虽然有时好像过于严厉了些,但那也是太过紧张姑娘的缘故。
姑娘这是太久没见世子爷,所以患得患失了吧?
听说但凡女子陷入情思,这些便都是在所难免的。
她笑着宽慰道:“姑娘您怕世子爷才是正常的,府里府外谁人不怕他呢,不过世子爷待姑娘好,就算有时候严厉了些,也都是为了姑娘,姑娘委实不必怕他。不过,您要说世子爷是何时开始喜欢您的,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但奴婢记得,自打奴婢十岁的时候跟着您,那时候世子爷就已经对姑娘很好了,世子爷那样严肃的人,只有对姑娘的时候才会那般温柔,所以您实在不必担心什么。”
她不必担心?她担心得近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