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夫家是没有支配权的。
除非她过继了嗣子,自己愿意分得一部分的嫁妆给这个继子。
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可以保顾家数代子孙无忧的财富,怎么可能不动人心?
阿晚和曹嬷嬷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阿晚抬头看向外面,但隔着车帘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侍卫的声音,禀告道:“姑娘,前面是南安侯府的马车,出了些故障,成管事已命人上前打探,还请姑娘稍候。”
南安侯府的马车?
阿晚示意曹嬷嬷道:“既是南安侯府的马车,嬷嬷你开了车门,我看看。”
曹嬷嬷应下,开了车门,阿晚刚撩了帘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积雪向着她的马车走了过来,是一名披了大红色斗篷的少女,她的帽沿衣边皆镶了毛茸茸的滚边,可爱又娇俏,那帽子围住的小脸隔着飘雪也看得出眉眼明艳,在这漫天的白雪中看着格外醒目,不是原翎却又是谁?
原翎是南安侯府的大小姐,阿晚未婚夫原缜的妹妹,也曾经是阿晚最好的朋友,两人自幼相识,然后相知相交了十几年。
阿晚当初的及笄礼,请的就是原翎做的自己的赞者。
可是她已经打听过了,“顾晚”的赞者是赵媛,原翎甚至没来参加她的及笄礼,那就是说,“顾晚”和原翎关系并不亲密。
是了,赵媛说赵恩铤一直拘着她几乎不让她出门。
“阿翎。”
阿晚知道自己该唤“原姑娘”,可是理智归理智,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不住低低唤出了一声“阿翎”。
她看到了她,只觉得一股酸涩直冲眼眶。
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有一种错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是什么“顾晚”,仍然还是赵云晚,原翎笑着向自己走过来,然后逮着哪儿先掐一掐,再拉了她的手就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喂,晚晚,最近你怎么一直不出来,知不知道我二哥总在我面前转,再不把你约出来,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唉,晚晚,你这么好的性子,我还真不舍得你嫁给我二哥那么个人,以后岂不是要被他欺负死。唉,你说我们的兄长,为何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兄长,懂得爱护幼妹呢?只会一个比一个没人性。”
那时阿晚只会抿唇笑,因为她知道原缜很好,从来都不会欺负她。
可是那些都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了,现在,他们,她们都还在,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有她不见了。没有了她,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不见了。
风雪有点大,两人一个在马车之上,一个在马车之下,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还有簌簌飘落的白雪,阿晚的声音又低,雾茫茫的,原翎只看到了她对自己笑,并未听清她唤的是什么。
不过她看到阿晚的这个温柔又亲近的笑容就已经有些诧异了。
南安侯府和定国公府是世交,但原翎对这位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却陌生得很。
这位顾姑娘一向很少出门,据说身体不好,性子还孤僻傲慢,仗着长得好和赵老夫人的宠爱一向目中无人,这些好像还都是定国公府那位大姑娘赵媛闪烁其词意有所指传出来的话。
可是原翎此时看她,目光清澈,神情温柔友善,看到自己似乎有些欣喜还有些怯生生的,看起来虽娇弱了些,却哪里有什么孤僻傲慢的影子?
原翎行到了马车前站定,笑道:“顾姑娘,我的马车出了故障,阻了顾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