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罢了,”绿枝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阿晚直接打断了,道:“绿枝,我记得我有一套樱粉的窄褙袄裙,你帮我看看是放在了哪个箱笼里,你寻了来帮我熏上幽兰香,那日我就穿那件衣裙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
以前她很喜欢樱粉色,箱笼里有许多樱粉色的衣裳,褙子,袄裙,绉纱裙,斗篷,各色式样的都有,可她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就发现了,“顾晚”的箱笼里樱粉色的衣裳却很少,也就是那件窄褙袄裙出挑点,也是她以前就有的,她记得那件袄裙应该是前不久宫里才赏下来的别国进贡上来的料子,赵老夫人叫了绣娘新给她做的。
绿枝的注意力瞬间就被移走了,她有些奇怪道:“樱粉色的窄褙袄裙?姑娘,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樱粉色吗?”
“顾晚”不喜欢樱粉色?
阿晚心里刚划过些微诧异,就听到绿枝继续嘀咕道,“也不是,姑娘您皮肤白,穿樱粉色好看,但是世子爷不喜欢,所以您很少穿的。”
阿晚:我了个叉,赵恩铤他管得可真够宽的。
“顾晚”的生活里赵恩铤就像个阴魂不散的角色,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她扯了扯嘴角,假笑了一下,道:“那是宫里赏下来的料子,西夏国的冰丝锻,样子也是最时新的样子,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正好,那日过去的可都是名门贵女,你去寻了来就是了。”
绿枝“恍然大悟”,原来姑娘这是为了打扮得好些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免得被别的贵女看轻了,并无关自己喜不喜欢,所以忙应了声“是”,转身就向着放置箱笼的隔间那边去了。
南安侯府这般大张旗鼓的送了厚礼和帖子过来,过来送礼之人又不知道顾家的情况,因此东西虽是送到了西院,但消息却还是传到了东院。
翌日阿晚去给顾老太太请安之时,顾老太太就说到了她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作客之事。
阿晚还有些“咳嗽”,这回顾老太太没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了,而是任她坐在了赵氏的下首位,然后一脸慈爱地问她道:“晚姐儿,我听说南安侯府的大姑娘送了帖子过来,想要邀请你参加她的生辰宴,去大长公主的梅园作客,可是也不是?”
阿晚忙起身应了声“是”,因不知顾老太太有何意图,也不多说什么,只等着顾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果然顾老太太接着就笑眯眯道,“唉,晚姐儿,你身子这般弱,之前的伤寒又尚未完全好,这样大雪严寒的天气,本来是不该出去的,只是难得南安侯府的大姑娘邀请,又是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推了委实可惜,也会扫了南安侯府大姑娘的面子,祖母想了想,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若那日就让你大姐姐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人照顾你,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
阿晚眨了眨眼,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转头看向顾娆,柔声问她道:“堂姐,您想去吗?”
顾娆当然想去,这本就是她找祖母求来的。可她对上阿晚的这个表情,这样直白的问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拉不下脸,不想直接答她。
旁边顾娆的母亲周氏就插言道:“晚姐儿,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一家子姐妹本就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晚姐儿,你大姐姐是姐姐,照顾你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再来你大姐姐也很少出门见人,这才让她的婚事这般困难,二婶也是想让你帮衬你大姐姐一下,虽是不指望你大姐姐参加个生辰宴就能被哪个贵人看上,但能去得大长公主的庄子上,也能抬一下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