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和必需品都是送到房门的,顾承炎一口口把她喂饱,不让她自己乱动,亲手给她洗脸刷牙梳头发。
秦幼音坐在洗手台边,揪着发梢问他:“我这样难看吗?”
又瘦,头发又短了,像个干巴巴的小男生。
也就哥哥不介意,天天压着她不知疲倦地做这做那。
顾承炎双手撑着台沿把她困在中间,痴迷盯着她,惩罚地咬她一下,嗓音低磁磨人:“说我媳妇儿难看?是不是该罚了?我媳妇儿是小天使,小公主,头发不管长短都是天底下最漂亮。”
到第三天上午,秦幼音力气全被他掏空,全身酥软地醒过来,心里惦念着要去医院看看,不能光是听别人按时汇报就撒手不管了。
她挣扎着想起床时,隐约听到震动声。
顾承炎拥着她拍拍,拿过手机,看到是守在病房里的兄弟,但现在还没到通话时间,必定是出了意外。
他忙接听:“怎么了?”
“炎哥!病人——病人手指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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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炎和秦幼音赶到病房时,已经有好几个医生在里面会诊,陈年领人门里门外守着,唯恐有人趁乱混进去。
医护们把病床团团围住,秦幼音心跳加速地往里挤,被顾承炎扣住腰抱起来,直接让她视线驾凌到众人之上。
“别慌,”他低低安抚,“肯定是好事。”
秦幼音腿还是软的,下意识靠着他,紧张往里看。
医生打开手电筒,有规则地照着秦宇的眼睛,同时语言提示:“能听见吗?听见的话,眼睛往左转。”
秦幼音目不转睛,真的看到秦宇的眼球动了动。
她手一紧,被顾承炎攥住,十指相交。
陈年在旁边轻声说:“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前,守床边的兄弟看见输液管在晃,才发现秦叔手动了,他意识恢复有可能比这个还要早。”
顾承炎点了下头,医生继续要求:“皱眉试一试。”
等了几秒,秦宇眉头艰难地蹙起。
医护们都很振奋,不断提出新的指令,秦宇虽然动作迟缓,但都能一一照做,并且在互动过程里,明显感觉得到反应在变快。
又做了一连串的基础检查后,医生欣喜确定:“病人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我们会随时跟进,至于功能恢复情况,还要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再看。”
秦幼音不敢离开病房,坐在小板凳上守在床边。
她没有一天不在期盼秦宇能醒过来,重新做回一个正常人,无论他是不是没有污点的刑警队长,至少能够平安健康度过余生,不要成为一意孤行去为她付出的牺牲品。
她承受不起,更不愿拖着小炎哥一起去负担这份强加给她的沉甸。
顾承炎从病房外进来,搬来一把带扶手的椅子,上面铺着厚厚软垫,他单手把秦幼音托起来往上放。
秦幼音没准备,摇晃着趴进他怀里:“哥,干什么?”
顾承炎音量压低:“坐硬板凳不难受么?”
秦幼音茫然眨了下眼,忽然明白过来,脸颊轰的一红。
她……这两天使用过度,有一点点肿……
顾承炎摸摸她头发,在她耳边问:“要不椅子也别坐了,坐我腿上好不好?”
门里门外的人不少,秦幼音低下头,往他颈边藏了藏,轻轻回答:“好。”
离得越近越好,能时刻在一起不分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