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没有想到。
三年的牢狱生活,冬森依旧没有改变。
她一步步的后退,紧紧的攥着手指,她害怕冬歌会打开门,她害怕冬森会带走冬歌,她想起来闻琪死之前,给她发的邮件。
“江诺,求求你照顾好冬歌。”
曾经那么渴望跟冬森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会挑选衣服取得冬森小姨的欢心,那么喜欢他的一个人女生,江诺记得,那是她跟沈珂一起在巴黎取景,回去的时候,闻琪已经死了。
此刻。
江诺看着面前那一张依稀英俊的脸,此刻有些狰狞,近乎疯狂,他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水果刀,一步步逼近。
她至今都无法相信。
一个人,会改变到这种地步——
“冬森,你如果还记得闻琪,就收手吧就算你伤了我,过不了几分钟,保安也会过来,你也走不了,也带不走冬歌。”
“那是我的女儿,是闻琪先背叛我的!!”冬森拿着刀,捅了过来,江诺躲了过去,她转身往步梯的方向跑,拖延时间等着保安上来。
电梯的门打开——
一道黑色的身影走出来,接着挡在了她面前,唐时聿握住了那一把刺过来的水果刀,另一只手捏住了冬森的腕骨,狠狠的用力,空气中,隐约有骨节碎裂的声音响起来。
江诺站在他身后。
她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冬森眼底的凶光,看着唐时聿动作狠厉果断的一脚踩在了冬森的腿骨上。
江诺忍不住出声,“唐时聿。”
男人停止了动作,抬手扯了一下领带,看着她,“你没事?”
“没有。”
保安赶了上来,立刻将冬森制服住,江诺看着两名保安将冬森压在地面上,冬森挣扎着,“江诺,你给我等着。”
江诺的面色微微白,她的瞳仁冷静没有情绪,看着冬森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冬森,闻琪一直相信你,只是你不信她罢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谁的苦果,谁来吞。
地面上有血迹。
白瓷地板上。
格外的鲜艳。
江诺以为,那是冬森的。
唐时聿转身,将一枚腕表递过来,“你落在车上了。”
江诺接过来,唐时聿转身走了,她看着他,突然看见从男人烟灰色的袖口,蜿蜒下来的一道血线。
“唐时聿——”江诺喊着他,几步追上了电梯,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看见他掌心里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差点刺穿了掌心。
她抬起脸,红了眼眶。
—
灯光明亮温柔的客厅。
冬歌抱着兔子公仔小声的抽泣了两下,“叔叔,你疼不疼。”
江诺给唐时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口,她只会简单的处理,伤口不浅,需要他去医院进行下一步的处理。
唐时聿的目光从江诺的脸上移开,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冬歌的脸蛋,“还可以。”
“叔叔,你要是疼,让姨姨给你吹吹吧。”冬歌吸了吸鼻子,“上次冬歌磕到腿,都觉得好疼好疼,姨姨说,吹一下就好了。”
江诺微笑,“冬歌,还不去觉觉,都几点了。”
冬歌似乎替唐时聿觉得疼,眼巴巴看着江诺,“姨姨,你快给叔叔吹一吹吧。”
江诺看着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掌心包裹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