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
精致的妆容也看上去很清淡。
她看着江诺，两人先走出了包厢。
“我跟时聿认识的很早，比你要早很多。”顾清皎说。
江诺微笑，她没有出声打断, 继续的听着顾清皎的嗓音, 她并不认为，顾清皎是来跟她讲先来后到的事情。
“我喜欢了唐时聿十四年，从少年时光到现在, 我一直认为，他身边没有女人，我就有机会, 他的性格冷淡，我会有机会，到现在看来, 我输了。”
“用输赢来衡量感情。”江诺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顾清皎, “本身就不会赢。”
顾清皎一怔。
她张了张嘴, 看着江诺。
—
晚上11点20, 一行人都走出了火锅店。
唐时聿叫了司机过来, 取了车，他握了一下江诺的手指，她上了车，车外，男人走到了顾清皎面前，江诺并没有打开车窗听他们的对话。
她的先生很优秀，有女性喜欢，也是正常的事情。
顾清皎咬着唇，情绪有些失落，说了几句，唐时聿站在她大约一米左右的位置，在寂静的夜色中，一身黑色的大衣，挺括优雅。
过了十分钟后，唐时聿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家。
小九跑了出来迎接他们，家里的阿姨正在看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勾着毛衣，见到他们回来了，站起身，“先生，太太。”
闻到了酒味。
阿姨说，“我这就去煮一杯醒酒茶，先生跟太太先上去休息。”
唐时聿今晚上没有喝多少，虽然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是思绪很清醒，并没有醉，他去了浴室洗澡，江诺换了一身下了楼，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江诺看着阿姨在织毛衣。
她也会。
跟阿姨简单的聊了几句。
阿姨似乎很意外，因为这种富贵人家的太太，竟然还会织围脖毛衣之类的东西，简直就是稀少。
江诺回想起来小的时候。
她经常看见蒋玉舒抱着几团毛线在坐在沙发上，没有事情的时候，一下午就能织好一条简单款式的围脖
十五分钟后。
江诺端着醒酒茶上了楼。
卧室里面。
唐时聿刚刚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肌理分明，他拿着毛衣，随意的擦了一下头发，水珠沿着男人高挺的鼻梁滑下来，他接了手机，“她答应了？”
挂了电话。
唐时聿看着江诺，她走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毛巾，让他坐在床边，仔细的替他擦拭着，“你怎么不吹一下。”
“刚刚你手机响了。”唐时聿把手机递给她，“医院照顾蒋玉舒的看护打来的电话。”
江诺接过来，并没有看，而是专心的给唐时聿擦拭着头发，男人的发丝有些硬，带着湿凉的水滴，唐时聿说，“你养母，答应了私了，收了刘家成90万。”
江诺的手指穿过了男人黑而硬的发丝。
她似乎是心里早有预料一般。
—
第二天的时候律师团队跟傅云擎联系到了江诺，或许是她的职业病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平时创作的时候总是有脑洞大开的时候，江诺在听着耳边傅云擎的声音，她心中其实了然。
她能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