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芸摇摇头,她当然不想让陆承安去睡别人。
“那不就得了。”陆承安捧着苏慧芸的脸吧唧一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认真地道“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你很好,一点儿也不臭,也不丑,还跟以前一样漂亮,跟仙女儿一样。”
话说得那么好听,苏慧芸都要被他哄上天了。
这会儿,如玉正拿着篦子给苏慧芸篦头发,苏慧芸的头发很丰厚,又黑又亮又密,一把一大把,披在身后就像一匹黑色的缎子,闪耀着黑珍珠一般的光彩。
苏慧芸摸摸自己的头发,又低头闻了闻,不禁皱了眉头,转头问身后的如玉,“如玉,你有没有觉得我都臭了啊,我自己闻到自己身上都有股味儿了。”
“没有啊,奴婢没觉得有什么味道。”如玉摇摇头,一脸认真地道。
苏慧芸皱眉,难受地嘀咕,“可我就觉得有股怪味道,女人坐月子也太难了。”
“主子你就再忍忍吧,这都已经过了大半了,再多几天就好了,等你出了月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奴婢到时候给你摘许多花儿回来,给你泡个美美的花瓣浴怎么样?”如玉柔声劝着苏慧芸。
苏慧芸闻言叹口气,别扭地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嘴里道“不忍还能怎么样了?只能继续忍着了。”
好在苏慧芸坐月子的天气不热,也不是太难熬,熬着熬着也就快要过去了。
苏慧芸每天数着日子过,掰着手指头一说,还有个七八天就能解脱了。
这天夜里,陆承安还是跟往常一样睡在苏慧芸房里,睡到半夜,屋外忽然传来响动,陆承安倏地睁开了眼睛。
侍卫在门外敲了敲门,禀告道“主子,京城有重要的急信传过来。”
陆承安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苏慧芸,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头枕在枕头上,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架子边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袍服披上。
陆承安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侍卫立在门口,低声问“信呢?”
侍卫赶紧把信拿出来,陆承安接过信,打开信飞快地看了一遍、
信是定王爷写给陆承安的,陆承安在出京之后,朝中的事务都是定王爷在处理。
定王爷在信上说,有探子探得北陆鞑子有异动,北陆王死了,北陆王的三个儿子为了争王位打了起来,现在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他们现在趁此机会出兵攻打北陆鞑子,有极大的胜算能够把北陆鞑子完全赶出大夏,收复被肖湛分割给北陆鞑子的那几座城。
这是一个极重要的决定,定王爷现如今代陆承安处理朝政,但有些决定还是要陆承安来做,所以定王爷就给陆承安写了这封信。
陆承安看完信,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他跟定王爷的意思是一样的,打,必然要打,收复那几座割让给北陆鞑子的城是必须的。
“义兄……”身后传来苏慧芸有些惊慌的声音。
苏慧芸一觉醒来没看到陆承安,心里晃晃的,从床上坐起来,睁着眼睛到处找他。
陆承安听到苏慧芸的声音,对侍卫道“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侍卫行礼退了下去。
陆承安关上房门,快步走回去,就见苏慧芸坐在床上,眼睛里还有泪水,一副极伤心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陆承安走上前,伸手把苏慧芸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抚道。
闻到陆承安身上熟悉的味道,苏慧芸心里才好受些,她软软地靠近陆承安怀里,吸了吸鼻子,难过地道“我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