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位大人没理她,而是扫视了一圈儿被围困在此的人,之后缓缓开口道“凡宾客者,可自行离去。凡妓子者,一律下牢。”
此言一出,男客们顿时如盼来黎明曙光般,逃也似的齐刷刷往门外涌,出门则一哄而散。
只剩身后几名女子的哭喊声
“爷,您不是说要替奴家赎身,带奴家回府么”
“我不想坐牢求客官把我买走,为奴为婢都行”
楚妤回头狠剜了她们一眼,气道“都别哭了”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嫖客能靠得住的。
先前那位大人皱了皱眉,睥睨着她,“你,是这里的鸨儿”
“回大人,民妇正是醉花阁的鸨儿。”
楚妤又趁势问道“是以,若是我们醉花阁触犯了哪条律法,还求大人明示不管是抓人还是抄店的,总得给民妇个说法不是”她这话语气平和,不卑不亢。
“你姓甚名谁啊”
“回大人,民妇楚妤。”
那位大人听闻后,上上下下将她扫了一个遍。心道原来这就是那位前平阳侯夫人,风韵确实有几分。
他脸上稍稍显露了三分悦色,倨傲的挺了挺胸膛和肚子,然后给身旁一个跟班示了个意,那人便赶忙代大人介绍道“这位乃是京兆府的司法参军钟大人,今日有人前来状告你们这间店是间黑店”
楚妤先是怔了怔,随即便想通这倒是合乎情理。以商嘉年的地位断不可能公开来抓人,必然是会使些小手段弄个堂而皇之的明堂。不过众目睽睽的,黑店这个由头真的这么好栽赃么
“禀大人,醉花阁的所有陪侍与酒菜皆为明码标价,打赏也是依各位贵客的心情自愿给的,从未有任何逼迫。京师之地,天子脚下,楚妤纵是吃了熊胆也断不敢开黑店呐”
“还请大人明察自醉花阁开门纳客以来,接待过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都是人证。”
“呵呵呵呵难不成本官还要挨家挨户去查”楚妤的慷慨陈词反倒是将大人给逗乐了。
只是他很快又换了副严厉的面孔命道“行了,别废话了有什么话到京兆府的大牢里再说吧”
“带走”
随着此话落地,立马两个官兵上来一左一右的夹着楚妤,毫不客气的将她往外押去
“你”昏官她终是只敢在心里暗自骂了句。
其它的姑娘见也没得逃,便都顺从得排成队,左右各由几名官兵监督押送。
过门口时,因着一扇扇屏门太过局促,两官兵夹着楚妤三人同行难免拥挤,这一拉一扯的便将楚妤身上的烟纱披帛挤掉了。她蹙眉哀求“兵大哥,我绝不会逃让我自己走行不行”
饶是有些姿容让几个官兵也不免心生怜惜,但顶头上峰就在眼前,他们心中想行个方便也没胆儿真做。嘴上还是不客气道“罗嗦什么快走”手下则用力将她往外一拽。
“啊”楚妤一声尖叫
原来是那披帛扯着半边软烟纱衣襟,勾在了雕花屏门的镂刻缝隙上,被方才那用力一拽,登时扯成了两片碎纱
外衫被扯碎,衣衫不整的楚妤本能的往下缩去,两个官兵一见这状也有些不是滋味的松开了她。毕竟两个阳刚汉子,当街欺负一个柔弱女子落在路人眼里也不好看。
楚妤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突然呜咽起来。白腻的酥肩半露在外面,丰肌秀骨,吹弹得破,再和上那嘤嘤的啼哭,让人心里又痒又怜
这时,一直停在门口的一顶蓝呢较子,轿帘从里面缓缓撩开,朝外面扔出了一件玄色披风。
一个官兵得令立马过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