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隔壁突然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这让楚妤的身子也随之抖了抖,她抱紧膝盖蹲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儿。
这个牢房一丈见方,墙壁的三面皆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另一面则是由拇指粗细的生铁条拦成的铁棂,中间的缝隙堪堪能伸出去只胳膊。其它的姑娘们如何拘押她不知晓,楚妤只知自己是被关在独立的一间,她不知自己被关进来多久了,隐约觉得该是还没天亮。
她想到了两个月前,这种被幽禁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仿佛整个人被世间遗忘,被黑暗吞噬,自从外面的那盏油灯吹熄后,她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光亮,陪伴她的只有传来的血腥味儿,和酸臭的腐霉味儿。
正在这时,楚妤隐隐听到了一阵不知是玉佩还是步摇发出的珊珊声,由远及近,伴着一拢光。她觉得此时来的该不是什么她想见的人,便也没上前去观望,依旧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只看着视线所及的前方。
过了一会儿,有三个人过来了。走在最前的是狱卒,他身后则是提着灯笼的丫鬟搀着一位贵妇装扮的女子。
狱卒连忙复点上了桐油灯,又将一处通风的窗子打开了些,刚好与那处墙缝形成个斜角的对流,反而让风向不再侵袭油灯所在之处。
“你们下去吧,我想单独与她说会儿话。”贵妇人开口后,狱卒和丫鬟便乖乖退远了。
月亮透过风窗,投进来一抹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楚妤笑了笑,比那月色还要冷上几分。
“官凝青,你是送牢饭送上瘾了”
贵妇人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倒是要比楚妤热烈上几分“楚妤,依我看呐,不是我送牢饭上瘾,倒是你坐牢坐上瘾了”
见到这个女人,楚妤蓦然不怕这牢房了,心底里生生钻出股子强硬。“呵呵,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
官凝青倒也不恼,她只是咂了几下嘴,“啧啧啧啧啧”
“楚妤,你我初见之时,你还是娇坐于马车内的侯夫人。而我,不过是个走投无路一心寻短见的冻死骨。”
“而如今,我们的角色却是互换了”
楚妤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扶墙站起,往铁棂前走了几步双手抓住,怒瞪着官凝青,“那些谣言是你散播的”
“哟谣言说的好像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似的。青楼不是你自己开的房门不是你自己打开让男人进的”
“难不成,你这是想学我当年”官凝青拿帕子遮了遮樱唇,讥诮道“一个青楼鸨儿,还以为把男人拉上床就有靠山了”
“呵呵,人家是世子爷,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会稀罕你一个弃妇老鸨醒醒吧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拿来气气侯爷罢了”
“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楚妤虽气,却也是不解。官凝青既已是平阳侯府的女主子,又怎会帮着他人来羞辱侯府和侯爷。
“好处哼,那大概就是你终于成为了侯爷眼里最恶心的女人吧”说完这句,官凝青冷笑了声,便转身往外走去。
楚妤双手紧抓着铁棂,愤愤然的望着官凝青离去的背影,直到渐渐融进黑暗里
***
那一日,楚妤上香回平阳侯府的路上发生了件小事,而这件小事却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楚妤在马车里安稳的坐着,脸上带着绵绵笑意,手中则紧攥着先前求来的送子符。
前些日子宫里的太医来府上复诊时,发现侯爷的身子有了些起色,说是成亲后有了阴阳相生的扇诱,便使得那处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