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的”他声色依旧平缓低沉,不焦不躁。
楚妤盯着他那张难辨所以的俊美容颜,这是无所谓的态度吗不他生气时似乎也是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顿了顿,点点头。之后便义无反顾的解释起来。
“世子爷,您先别动气血渍虽是不好祛除,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楚妤回去就给您”
“把手给我。”陆九卿打断道。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嗯楚妤怔了怔,说着赔披风的事儿,他干麻又要让把水给他但她还是乖乖的四下找了找,果然在自己身侧的篓子里寻到一个扁扁的银壶,想必里面盛的该是水。
她探着身子将银壶递到陆九卿手边,见他没接,小心的提点了句“世子。”
陆九卿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手里接过那只银壶取下塞子,将壶口往她的手腕儿上倾倒而去。
“啊”楚妤尖叫一声就要往回抽那只手,打死她也没想到那壶里装着的竟是酒
可刚缩至半路的手又被陆九卿一把给扯了回去紧跟着低吼出的一声“别动”甚是无情。
他的力道自是远在她之上的,一时间伤口原本的痛,酒水刺激的痛,还有他扯动时的痛,齐齐并发她的额间立时渗出了一层细汗,紧闭着眼,面目已是狰狞得不由她去控制
接下来她感到了一丝丝清凉,与先前那酒水洒下时的感受截然不同。酒水虽是冷的,可洒在肉上却是带着烧灼的侵蚀。
楚妤缓缓睁开眼,看到伤口处业已覆上了层白白细细的粉末。血迹也似是被那粉末吸干,完全止住不再流了,伤口也没有之前那般丑陋。
“那一只。”陆九卿说话时还是没有展露半分的颜色,甚至让人有些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是在做善事。
楚妤顺从的将另一只手送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儿酒水的沙痛但这次因着有了心理防备,似是没有方才那样难以忍受。
尤其是陆九卿那修长的大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疼不疼的似乎都已没什么退路可言了。他的手看上去纯净无瑕泛着冷意,可她手背贴在这只寒玉似的手掌里,却是感觉到融融暖意。
很快,她的两只手腕儿都敷好了药并裹上了干净的细布。
而此时,马车也驻了下来。
元承转过头,隔着帷裳往车里禀报道“世子,已将楚姑娘送到醉花阁了。”
楚妤心中微涩,回来的路怎的比去时快这么多。她起了起身欲下车,刚掀开幽帘又转头望着陆九卿道“谢谢世子爷今日将楚妤救出来。”
“你业已说过一次了。”陆九卿脸冷依旧,声沉依旧。
她心下委屈,“就是想再说一次”俗话不都说礼多人不怪么。
“你若这么想再谢一次,那可以再进去一次。”
楚妤
她默默的下了马车,放开帘子,之后听到马夫一声“驾”,那马车便绝尘而去。她久久的立在原地,直到目睹着那马车消失在花街的巷口。
“小姐”
楚妤闻声转身,是思云在二楼唤她。她微昂着头冲思云笑了笑点头,示意这便进去。在迈过醉花阁门槛的那一瞬,她又不自觉的转头眺望了眼巷子口。
那辆马车可会有朝一日再在此处停留
***
思云她们早已回来沐浴梳洗完毕了,可明明是楚妤先被放出京兆府的,竟是最后一个回来。
她一进门,思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