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巷子里,两个官兵提着桶浆糊和一叠宣纸停在了巷子口,引来一众百姓的围观。
他们边往墙上张贴悬赏通缉的画像,边给周边的围观群众吆喝道“都来看看这是京兆府通缉的要犯,谁若是有线索必有重赏”
众人凑上去端了端,不免咋舌。画像上之人并非什么凶神恶煞的江洋大盗,而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几日临安城以及周边的郊县,皆贴满了这种通缉令。
“这么个柔弱女子能犯什么案子”
“是啊,兵大哥,这小娘子犯啥事了”
“哼,你们可别小瞧这女的她是城南张员外新纳的小妾,进门儿才没几日就害死了正室夫人卷着钱财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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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秋,城里已陆续有梅花开放,商嘉年此时正想去后院儿的梅园看看自家的梅花是否开了。几副药下去,如今他的寒疾业已好的差不多,终是可以在院子里四下逛逛。
这时门房小跑着往这来,他原是想去禀报管家的,却没想先撞见了侯爷,只得远远停下来行礼。
商嘉年这几日尽躺在榻上没怎么见人,这会儿看见个家丁倒也愿多询两句“你跑那么急,可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禀侯爷,是门外有个戴着幂蓠的姑娘,自称”
“自称什么”商嘉年奇道。
门房既不敢欺瞒,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不敬,声音便小得几乎听不见“自称是醉花阁的,还说还说与侯爷有过露水情缘。”
商嘉年一想,这除了霜桃还能是谁想来是因着满大街的通缉而不敢自报名讳,可若不表明身份又连通报的机会也没有,不得已才这样暗示。
他嘴角勾起一丝浅淡而狰狞的笑,“带她来本侯的书房。”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商嘉年回到书房,片刻后便见家丁带着那女子进来。
她跪地恭敬行礼,身子虽微微的轻颤着,却看得出她极力在掩饰内心的慌张。
待家丁退下并将门合死后,她方将幂蓠摘下,轻纱遮掩下的双眸早已如绝了提般。
“果真是你。”商嘉年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儿,冷眼道。
霜桃跪着爬到商嘉年的脚边,泣不成声的哀求道“侯爷求您救救霜桃,看在,看在霜桃伺候过您的份儿上给霜桃一条活路”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怕他随时会一脚将她踹开,让她失去最后的救命稻草。
商嘉年坐在圈椅里,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将手伸向她,食指轻轻一挑,将她的下巴抬起。他对她的死活漠不关心,却是对另一件事很在意,“霜桃,你可愿意为本侯效命”
霜桃怔怔的望着他那张渐渐显露狰狞的脸,她知道自己若想活命,选择便只有一个。
“霜桃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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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阁里刚刚来了一个送信的小孩儿,之后楚妤便急匆匆的出门,连思云都没告诉。
那信是霜桃写的,霜桃在信中苦苦哀求要见楚妤一面。楚妤从见到布告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她不信霜桃能做出杀人的勾当,如今霜桃既向她求救,她也想当面问个清楚。是以,便按信中所指来了花街后面的一处小巷子。
她左右踱步,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不见霜桃的身影。
终于巷口传来马车的辘辘声,她往那处小跑了几步,却猛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颈既而口鼻被一块儿帕子覆上,旋即一股呛鼻的气味袭来她顿觉天昏地暗,四肢疲软,之后便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