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秦肃这几天吃最多的就是段棠的口水,当然,这样的事,段棠这辈子都不会说。
秦肃扭过脸来,看段棠命令道“你去给我盛一碗。”
段棠拿着汤匙看秦肃,平淡的开口道“就这一碗,剩下的给你吃”
秦肃一顾脸都扭曲了,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还是个姑娘“你”
段棠端着碗走到了床边,拿着勺子放到了秦肃嘴边“吃吧吃吧,省得没病死,反倒饿出个好歹来。”
秦肃嫌恶的看了眼勺子“拿开”
段棠嘀咕了两句,悻悻然的把勺子再次放入自己嘴里,看也不看秦肃一眼,转身再次坐到桌前,稀里糊涂的把一碗粥喝个精光。
秦肃看了段棠一会,气笑了“你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正午时分,阳光大好,连着三天的晴日,路终于不再泥泞了。春日正是百花盛开之季,空气清新湿润带着浅浅的花香。一队六七个人,停在路边的树林中,吃着干粮喝着水。
陈镇江站在路口的大树下,咬着硬饼,狠狠的灌了一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眺望远方。一骑快马从远而至,停在了陈镇江的面前。徐年翻身下马,接过陈镇江手里的水囊灌了一口。
陈镇江低声道“可有印记”
徐年摇摇头“一路再也不见丝毫痕迹,安延府现在许进不许出,若当真在城里,只怕也困在了里面。”
陈镇江蹙眉“我们时间很紧,如果这次再找不到,只怕”
徐年道“前面不远有个村落,我们先去修整修整,这里离安延府只有二十多里了,先打听打听安延府的情况,等上两日,让人进城打探一番,我们再从长计议。”
陈镇江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打个响哨。树下的几人,看起来都是好手,二话不说收了东西翻身上马,众人朝前方不远的村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