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挑眉“我说你今日怎么那么闲,原来是兄长得了贵人的青眼,来我这儿炫耀来了”
冯玲脸色一青,突然生气了“谁说的我就是来买药的桂香、阿坤我们走”
安延府沿岸匪患与倭寇勾结,也非一两日,剿匪剿倭这事,段靖南也不是第一次做,段棠不会有多紧张。何况此番,朝廷有心肃清此处,不但有本地的军队,还有京城来的大军和统帅,听说光战船新的旧的都有几十艘,肯定会有几番大战。
安延府是大城,情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段风在那里该是比较安全的。段靖南要是留在沿岸布防,石江城这地地界他也算驰骋了二十年,也占了地利,该是没有什么问题。虽是这样想,可段棠心里还是没有准信,难免犯嘀咕。
当年这个时期,段棠每天都兴高采烈的忙于备嫁的事,因时间非常的紧,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段靖南与段风也有意隐瞒,家里的下人没有一个议论外面的。直至六月大获全胜,段棠才知道,原来整个安延府都在打仗,也怪不得庄子里那么久没有给送菜进来,采买的人也买不到什么东西。
冯玲一走,段棠就找掌柜请了假。买了一坛酒,怕厨房没有准备,又去买了些肉,早早回去亲犒劳犒劳段靖南,顺便问问怎么回事,还有段风怎么还没有回来。
段棠才进院子,段风就一阵风般的迎了过来。
申时刚过,阳光还算好,后院里花开的正好,画眉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段风咧着一嘴小白牙,眯眼对段棠讨好的笑,很是殷切的接过酒菜,递给了长随清荣“快送厨房去。”
段棠自是知道他是心虚,办事耽误到现在才回家,没有按照约定去步涉村“怎么,知道回来了”
段风傻笑,拍了拍段棠的肩膀“买了这么多的酒菜,这是一早就知道我回来我可听胡叔说了,你现在比爹都忙,怎么就对行医治病有了兴趣如何济世堂没人欺负你吧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去大嘴巴抽他们”
段棠本来也没打算给段风计较,脸也绷不住了,忍不住也噗嗤笑了一声。这一笑让段风彻底放下心来,兄妹两个勾肩搭背的朝屋里走,刚到门口就对上段靖南的大黑脸。
段风不明所以,殷勤道“爹,阿甜买了好些酒菜回来,都是你爱吃的。”
段靖南怒道“混账东西把你的狗爪子给老子放下来那是你妹妹,你以为是你那些狐朋狗友成何体统”
段风讪讪的放下手,对段棠小声嘀咕道“老段这是吃醋了。”
段棠呲牙一笑,蹦跶着上前,搂住段靖南的肩膀拍了拍,笑嘻嘻的开口道“老段呐眼红就眼红,别那么含蓄,我也是爱你哒”
兄妹俩自小缺少母亲的教养,段棠着长袍的时候,段风与他时常勾肩搭背一起出去,直至现在都是如此。段棠心情好时,时常会给段风一个大大的拥抱,段风从小到大倒也习惯了段棠的惊世骇俗。可怜的老段却还是第一次,他自然知道女儿没什么礼仪教养,可没想竟是大胆如此。
段靖南读过几本,自诩儒将,也算是心有城府,可此时只能站在此处呆若木鸡,很是纠结,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将女儿关在屋里抄三年女戒,还是直接打死算了。可理智是那么想,心里却有种压抑不住的甜滋滋的,竟是说不出到底沾沾自得。
段靖南当下虎着脸“混账给谁学的岂有此理我是你爹”转头就恶狠狠的踹了段风一脚,“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看把你妹妹教给什么样子再让老子知道你带你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