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啊,你可长点心吧。”何粥感叹了一句,怜惜地将他推回了座位。
景辞正在座位上看一本奥数,这是他前几天托李宙帮忙从外面带的。
他只要一碰到数学,外面就是地震了也不知道,因此根本就没注意到,他骚里骚气的同桌回来了,并且正准备干点骚里骚气的事。
“看书呢?”赢骄凑过去,说了一句。
景辞没抬头,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赢骄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眸光一转,修长的食指抵在景辞的额头上,往上抬了抬:“离这么近,当心近视了。”
这下子,景辞彻底从书中的世界清醒了过来。
他偏头躲开了赢骄的手,刚想说没事,眸光落到他的领子上,骤然顿了一下。
赢骄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勾唇。恬不知耻、大义凛然地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继续看吧,不打扰你了。”
然而景辞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
脑子里全是他那掖了一半的衣服领。
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整洁不整洁是别人的自由,不能多管闲事。
然而那不对称的领子却一直在他脑海中晃来晃去,哪怕他努力想要用数学来麻痹自己也不行。
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转向了赢骄。
赢骄看着他皱眉、纠结、犹豫,心里憋着笑,表面上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怎么了,有事吗?”
“你的衣服领,”景辞指了指他的脖颈:“塞进里面了。”
“嗯?”赢骄故作惊讶,抬手胡乱理了理:“好了吗?”
景辞一言难尽地看着被他越弄越乱的衣领,摇了摇头:“不是那边,是另一边,领子翻出来就好了。”
赢骄点头,又弄了几下:“这样?”
“不是,”景辞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过去给他把领子翻了出去,又仔仔细细地正了一遍。
赢骄垂眸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给自己整理衣服,嘴角越翘越高。
后面,何粥一脸牙疼地指着他们,对郑阙道:“看到了吗?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郑阙:“……”
郑阙目瞪口呆地看着赢骄花式骗景辞为他整理衣服,良久,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
“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骚还是我骄哥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