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架,惊讶道,“你画的?”
安赫尔泡了茶:“喜欢哪幅,我给你取下来。”
“睡莲那幅,”兰格毫不客气,“介意我帮你带去画廊估价吗?”
“能卖?”安赫尔很奇怪。
兰格被他反问得一怔:“当然。你愿意卖画?我担心你生气来着。”
安赫尔更奇怪了:“为什么生气,赚钱的感觉超棒。”
“你是外星来的吧?”兰格仔细端详他,“天使星球?”
安赫尔应付完这位不速之客,粗暴地把画包好塞给他,回到客厅里算了算生活开销,思忖着接下来该找点什么事做。
这天,他洗了澡,头发还湿着,坐在画架前。
他取出那条脚链,系在踝上,细细的蛇骨链衬得足踝很漂亮。有种靡丽的诱惑。
浴袍下修长的双腿搭在旁边桌上,足踝金铃铛悬坠。
午后阳光被斑斓的油画折射出教堂玻璃般的绚烂,安赫尔注视那铃铛,任由自己细腻回想费利佩的一切,想他的血,他的拥抱,气味,心跳与呼吸。
安赫尔闭了闭眼。
爱随时间变得浓烈。他发誓绝不对费利佩说原谅。
表面一切都很正常,可安赫尔担心得快要崩溃了,足足一个月,丹尼他们没任何消息。
纽约已经是冬天。
风很大,裹挟碎雪扑面袭来。街上雪水化成泥,靴子难免脏湿,行人来往匆匆。
安赫尔换上衣服,他怕冷,但穿得不算厚,竖起外套领口出了门。
公寓外,恩佐正在跟一个人说什么,回头瞧见安赫尔,先是把那人拦住,回头提醒安赫尔:“这人要找你,是你的朋友吗?”
安赫尔站在原地,寒风袭来也毫无反应,定定看着丹尼:“你回来了?”
丹尼弯起眼睛对他笑笑,灰绿色眸子依旧温柔,转头对恩佐说:“看,他认识我,不过谢谢你这么护着他。”
恩佐这才边回头看边进了公寓楼。
丹尼走过来抱住安赫尔,风雪与严寒瞬间消失:“小安赫尔,他也回来了,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