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佣人们和管家离开,窗外的纽约夜景如星空璀璨,一晃神就像回到了萨尔瓦多。
费利佩对安赫尔说:“那天的演奏会很出色。”
“你……看过了?”安赫尔有些惊讶。
梅森递给他一盒黑巧克力:“有整场演奏会的录像,费利佩看过不止一遍”
安赫尔处于震惊中,他没想过费利佩会这么做。
他看了整场?
不止一遍?
他是在乎的,安赫尔想,尽管远远不是我想得到的那种在乎。
“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消息?”安赫尔抱着巧克力盒子靠在沙发上,看向他们。
梅森:“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出于不打搅你的考虑,没再联系你。”
安赫尔明亮的蓝眼睛里情绪复杂:“整整一个月,我很担心你们。再糟糕的消息也好过杳无音讯——我猜先前有人出事了,对不对?”
“费利佩,我总有种感觉——你随时会离开。”安赫尔仍微笑着,却眼眶发红, “从小到大,外面没谁知道我是你身边的人。只要丹尼和梅森不提起,出了这门,根本找不到你与我的任何关联。”
丹尼低声提醒费利佩:“他不是小孩,有些事你要重新考虑了。”
安赫尔扣上巧克力盒子放到一旁:“好了,其实只想说,我很在乎你们……晚安。”
他起身回房间去,情绪乱得一团糟,张牙舞爪地在胃里不断下沉,以至于费利佩跟过来都没发现。
刚要关门却被挡住了,费利佩随他进来。
安赫尔:“我以为你还没打算睡。”
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
安赫尔没忍住盯着他看了短短一会儿,正想躲到一边去,却见他忽然开始解衬衣扣子,从严丝合缝扣的领口依次往下,苍白却紧实的身材就这么隐约出现。安赫尔几乎鼻尖就要触到他衣领。
“不不……”
安赫尔心跳如雷,往后一退就后背贴墙了,再要逃跑,猝不及防就见费利佩随手脱了衬衣!
他腹肌线条紧实,腰身极为劲瘦,身材完全是男模级别。太近了,安赫尔眼睛瞪大,一时不知往哪看,只好死死盯着他锁骨,整个人后背抵着墙壁。
“为什么这么紧张?”费利佩奇怪地道。
安赫尔反应过来,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他身材,只好解释说:“一个人住久了……不太习惯。”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安赫尔刚放松下来,就陷入另一种紧张,想逃跑又舍不得,最终依靠残存的一丝理智问:“你刚才,刚才要说什么事吗?”
费利佩看他紧张的样子,似乎有些笑意,拉起他一只手,让他手指轻轻触碰到自己一侧肋骨附近。
摸到他身体,安赫尔像摸了火一样想抽回手,却忽然感到不对劲。
“你猜得没错,这段时间出了点问题。”费利佩耐心而平静地说。
安赫尔指尖触摸到他肌肤上不平整的伤疤,这才低头看去。
肋下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片类似灼烧的伤痕,但烧伤不算深。
安赫尔又注意到他腹部一道手术切口,已经开始愈合,显然这才是他们迟迟没回来的原因。
安赫尔仔细触摸伤痕,略低头时,费利佩垂眸看见他轻颤的浓密睫毛,以及雪白的鼻尖。手指滑过的触感很清晰,费利佩能感觉到他那种心疼的谨慎,于是握住他的手移开了:“疤痕会消失的。”
他很少会像这样给出解释,安赫尔心情复杂地抬头看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