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玉之前任教的时候也耳闻过代课这种事情,只是一方面班级人数多、人员又散,他没有办法注意到每一个人是不是本人来上课;另一方面,就像他在课上说的,靠点名也留不住一颗不想上课的心,都上大学的人了,该对自己负责。
这次也是恰好他认出了姜唐,上课对于他来说是一份工作,代课对于姜唐来说其实也是一份工作,各为其职,石怀玉也谈不上对姜唐的行为有什么偏见,相反,他已经就此时对两人做出惩罚了,也不希望自己的行为对姜唐的其他方面产生影响。
所以才有了他浏览了那个帖子,并且提醒周长柯不许再多说的那句话,只是没想竟在网上引起了这样的议论,不仅仅是普通的认识吗——大家的想象力也是真够丰富的。
算上今天上课,他和那个小朋友已经见了三次面了吧,倒还真的称得上是缘分了,只是那个小朋友估计不会这么想的了。
石怀玉又跟踪了一会儿帖子,确定这个事件在网上的发酵到此为止了才退出了阅览器。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是他妹妹发给他的,说是母亲要求他这个周末一定要回家吃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复了好。
这次家庭聚餐的目的,石怀玉已经很明了了,他妈妈今年这是非得让他娶一个进来或者把自己嫁出去了。
去年他申请了出国交流,算是躲过了一劫,今年无论如何是逃不了了,看来只能用拖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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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石怀玉这学期才刚交换回来,因此除了在集大的这节选修课外,他也就只在港大带了一门专业课。
空闲的生活总是削弱人的意志,石怀玉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自己买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差点忘了周末的这场鏖战,直到周六早上被乐怀音一个电话从床上拉起来。
“石怀玉同志,你不会这个点了还在床上吧?”电话那头一个很年轻的女声毫不客气地点破了这个事实,隔着屏幕石怀玉都能脑补她一手叉腰,一手笔划的样子。
“你这喊得是谁呢?没大没小的。”石怀玉开了免提,看了眼时间,得,才八点,只能认命地往厨房走,结束他美好的床上躺时光。
“老哥,我这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谁,还不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我跟你讲,隔壁张阿姨的儿子结婚了,妈妈现在很生气,你最好麻溜地赶紧过来,表现得好一点。”乐怀音回头看了看客厅的动静,发现没有母亲的身影,才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哥,你到底有没有个对象了啊?你悄悄和我说。”
“你个小墙头草,是准备拿了我的情报再去妈那边表功吧?”相处了二十多年,石怀玉也早就看破了乐怀音的本质,跟她说过的话,最后百分之一百都会传到妈的耳朵里。
“我这不是想早点见见我未来的小嫂子嘛,实在不行你和我讲讲你喜欢什么样的呗。”乐怀音一边八卦,一边还义正言辞地说,“我先帮你把把关,串串话,到妈地方那可就是武斗了。”
石怀玉本是什么都不怕的,就怵他妈妈催他找对象,但妹妹面前还是要装做毫不担心的样子切了一声,“妈都念叨好几年了,我什么大风浪没见过。你和妈说一声我十一点到,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嘿,乐怀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心里狠狠的想,都要死到临头了,你还装,看你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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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石怀玉推开门,就看到妈和妹妹已经在桌边等他了,“我爸呢?”
“爸去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