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解开的?是找方疏华,还是……
饮了一瓶子的花露,江映离便见小徒弟正盯着自己看。
他这个小徒弟长相好得紧,尤其是眼睛,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盈耀得厉害。如今阮错不过十四岁年纪,若再长几年脱去那青涩稚嫩,怕也是阎浮提了不得的沾花惹草的主儿。
“想喝?”江映离问。
阮舟摇摇了摇头。
江映离便把瓶子收了,在床榻上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
阮舟摇:“……”
一点点的阴郁爬上心头,瞧着床榻上的男人,阮舟摇心里什么阴暗的想法都有。
他倒是自得得很!看他打了地铺,竟然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占据了床榻!
心中咒骂,但如今他修为低下,又矮江映离一辈,再如何不满,也只能在心头想想罢了。
“阮错。”江映离忽然叫他。
阮舟摇刚掸了掸被子躺将下去,掀开眼皮,道:“怎么了?”
江映离道:“你不上来?”
阮舟摇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道;“师尊睡便是,弟子在地上就好。”
江映离皱紧了眉头,睁眼看他:“这床够大。”
阮舟摇心脏一紧,转了转眼珠:“师尊这是何意?”
江映离言简意赅地道:“上来!”
阮舟摇指尖一颤,慢吞吞地掀开了被子,爬上了江映离的床。
这床果然够大,江映离盘腿坐在外侧,内里竟还能睡下一个成年人。
江映离等他躺好,下床,挥一挥袖子,地上的被褥腾空而起,盖到了阮舟摇的身上。
阮舟摇见他动作,微微眯眼,却是道:“师尊这是要出门吗?”
江映离点头,又道:“你在房中便是,为师去去就来。”
放下帷帐,转身离开,阮舟摇透过不算密实的帐子瞧着江映离关上了房门,眨眼间,便连影子都不见了。
躺在沾染了桃花香气的床榻上半晌,阮舟摇无论如何都不愿闭上眼睛。
半柱香后,起身,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