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摇笑了笑,意味不明地道:“不知师兄认为,咱们太衍的剑术如何?”
孟航飞道:“本派剑法包罗万象,自非凡俗。”
“是了。”阮舟摇点头,道:“咱们剑宗的功法我都学不完了,何况再加上蓬莱的?”他摊手道,“便在剑宗,我亦该寻一门功法吃透悟透……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多嚼不烂。师兄认为呢?”
孟航飞情不自禁看了江映离一眼,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很快就又拐了个弯,道,“不过,学无止境,蓬莱功法与太衍功法大有不同,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阮舟摇道:“若有机会,等我悟透一门本门功法再说吧!”
孟航飞只得道:“那师弟可要努力啊。”他提起小水壶,也给阮舟摇倒了杯茶。
江映离余光看着阮舟摇,心中很有几分意外,阮舟摇可不是那种能专心找一门吃透悟透的性子,光是这番话,他恐怕都说不出来。剑宗长老的授课他有时都会翘掉几门,反而是丹宗那边的,他是门门不落……
阮舟摇把玩着孟航飞递来的茶杯,低眉垂眼,并不喝它。
孟航飞又对江映离道:“师尊带了灵石吗?弟子带了不少,大多都用不到。”
江映离道:“有带。”而后察觉孟航飞这是担心他灵石不够,想给他灵石。
迟疑了片刻,江映离才把拍卖会附赠的储物袋取出,将刚得的灵石拿了一半出来放入自己的须弥戒中,而后又取了约莫百来颗上品灵石,放了进去。
“……你在蓬莱那么多年,为师也顾不到你。”江映离将储物袋递给了他,淡淡道,“不必省着花。”
“咔”地一声,阮舟摇手里的杯子裂了。
孟航飞并没有推拒:“多谢师尊。”
接过,一看。
“师尊……?!”
孟航飞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道:“师……师尊……这,这也太多了!”
江映离却道:“反正为师也用不到,你不必多虑。”
孟航飞有些踌躇,江映离静静地看着他,只是看着。
“……谢师尊。”叹了口气,孟航飞到底知道江映离的脾气,向江映离行了一礼,便收下了。
又聊了一会儿的天,送走了孟航飞师兄弟,江映离再回来的时候,就见阮舟摇坐在床榻上,对着他笑。
很难说那是什么样的笑,仿佛带着钩子,但又仿佛带着割人的戾气。
江映离脚步顿了顿,无视了阮舟摇忽如其来的抽风,上床,捏诀打坐。
阮舟摇懒懒地靠在床头,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师尊……”
江映离闭着眼睛:“干什么?”
阮舟摇仿佛叹息地道:“你对师兄……真好。”
江映离仍闭着眼睛,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阮舟摇轻柔道:“弟子有些睡不着啊……”
江映离道:“那便打坐。”
阮舟摇道:“弟子……也静不下心。”
江映离淡淡地道:“那你就醒着。”
阮舟摇:“……”
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阮舟摇似乎也被他给噎住了。
小徒弟不再扰人,江映离慢慢地放空了思绪,任由魂海之中灵力流转……
忽然,一只手从旁边探了过来,带着些许杀气。
江映离皱眉,一下子抓住了那只探过来的手。
“阮错,你干什么?!”厉声喝问,轻易将阮舟摇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