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地想到:这大概就是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的痛苦吧
走了一阵,谢柏沅突然停下来,笑了一声:“上吧。”
方里瞪大了眼睛:“在这?”
谢柏沅:“嗯。”
方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膀胱已经在抗议,他不得不转过身去,脱下裤子,同时在心里默默说了好几遍:对不住了。
等放完水,他刚提上裤子,脚下柔软的大床陡然没了,变回了平时睡觉的双人床。
与此同时,方里听到了一阵悉索声,听上去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走廊上爬行似的,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没事了。”谢柏沅笑得颇有深意,那笑容看得方里心里毛毛的,“你是处男啊。”
方里:“这有关系吗?”
“有啊,”谢柏沅重新躺回床上,“元精未泄,阳气旺盛,驱鬼驱邪都挺有效的。”
“哦。”方里对这项天赋技能表示不想说话。
他戴上眼镜,去浴室里洗了个手,回来倒头就睡。
第二日,队伍里又死了人。
几人围聚在二楼,方里看着陈舟已经凉透的尸体,心情复杂。
陈舟趴在房门口,他紧闭着双眼,死前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看上去累极了。
他的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谢柏沅掰开他的五指,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是一大把揉皱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