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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四夜
时宜地想到:这大概就是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的痛苦吧

    走了一阵,谢柏沅突然停下来,笑了一声:“上吧。”

    方里瞪大了眼睛:“在这?”

    谢柏沅:“嗯。”

    方里有些不好意思,但膀胱已经在抗议,他不得不转过身去,脱下裤子,同时在心里默默说了好几遍:对不住了。

    等放完水,他刚提上裤子,脚下柔软的大床陡然没了,变回了平时睡觉的双人床。

    与此同时,方里听到了一阵悉索声,听上去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走廊上爬行似的,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没事了。”谢柏沅笑得颇有深意,那笑容看得方里心里毛毛的,“你是处男啊。”

    方里:“这有关系吗?”

    “有啊,”谢柏沅重新躺回床上,“元精未泄,阳气旺盛,驱鬼驱邪都挺有效的。”

    “哦。”方里对这项天赋技能表示不想说话。

    他戴上眼镜,去浴室里洗了个手,回来倒头就睡。

    第二日,队伍里又死了人。

    几人围聚在二楼,方里看着陈舟已经凉透的尸体,心情复杂。

    陈舟趴在房门口,他紧闭着双眼,死前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看上去累极了。

    他的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谢柏沅掰开他的五指,发现他手里握着的,是一大把揉皱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