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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26岁开始学拳击的,至今不过三年,但是已经是半个高手了。练拳击非常苦,最初光是练跳绳就要了樊澄的命,之后的各种无氧力量训练,和教练对练各种组合拳和闪避动作,练反应与敏捷,再加上她自己给自己加练的长跑,她全部咬牙坚持了下来。也就一年时间,体重蹭蹭往下掉,体围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两年前,刚减肥成功的樊澄彻底惊艳了陈留,这小子当时就撺掇着樊澄干脆露面出道,做个知名美女作家,此后几次三番开玩笑要曝光樊澄的照片。但在樊澄坚决要求保密下,始终不曾得逞。
今年三月份,若不是因为这小子一句曝光照片的戏言,樊澄也不会特意跑书店确认自己的照片没有被登到书上,也不会遇见谢韵之。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下皮皮六。
樊澄寻了个片场偏僻的角落,找了一张丢在一旁的塑料膜,叠好铺在地上当做运动垫。先是做了做准备运动,活动筋骨关节,然后来了一套自重hiit,一套组合拳加步伐,做完后原地俯卧撑五十个。等她气喘吁吁起身,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杜伊然竟然来到了她身边,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做运动。
樊澄插着腰原地喘了一会儿气,望了她一眼,也没和她搭话,收拾了塑料膜,拎起自己丢在旁边的运动外套,走到自己背包边,拿出自备的运动饮料喝了起来。
“樊大神,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杜伊然突然开口了。
樊澄没说能,也没说不能,只是顾自喝着饮料。
“你其实真的喜欢谢韵之吧。”杜伊然道。
樊澄扭过头来望向她,片场昏暗的光线在她身后,标亮一圈高挑挺拔的剪影,她凤眸中似是凝着一层夜翡翠般的冷光。
“我看得出来,因为咱们都是一类人。”杜伊然那张洋娃娃般的精致脸庞居然露出了笑容,她迈着步子靠近樊澄,在她面前两步远站定,“但是大神也有惧怕的时候,我猜你定然不敢公开你对谢韵之的那种感情。”
樊澄面无表情,语调寡淡地回道:“你猜我不敢公开,所以你就替我公开?你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就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哦,看来你不否认对谢韵之的感情嘛。”
“我喜欢她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又与你何干?”
“有关系。”杜伊然定定道,“大神,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樊澄皱着眉头看着她,就听她道:
“你如果真的要潜,就不要找谢韵之那种清高自傲的人,只会给自己找没趣。我自荐枕席,你看如何?”
樊澄笑了,抓起衣服,背上包,道了句:
“告辞。”然后半个字不与她多说,迅速离开了片场。
“大神,你会知道我的好的。”她在樊澄身后喊道。
本还想看看大夜场的戏怎么拍的呢,这下好了,有这么个存在在这里膈应人,她还是不要留下了。这姑娘脑子大概出了点问题,如果她当真要勾引自己,就不要先让自己发现她做了什么下作的事。她倒是不装白莲花,也是够直白,她在自己面前不装,是知道自己不像某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样,不吃那一套吗?她全然把身体当做商品来交换,并坚信这就是人世间所有人都会遵守的唯一的游戏规则,真是可悲。
要知道黑玫瑰这一套,樊澄照样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