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焦冻见到哭得伤心的母亲便要上前,但被秋凛拦了下来,拉着脸上挂着疑惑表情的焦冻,偷偷地离开了。
焦冻虽然奇怪姐姐要拉他离开,不让他去问妈妈为什么哭,但他还是很顺从地跟着姐姐走了,走到距离妈妈远一点的地方,焦冻才眨着他异色的大眼睛,困惑地问道:“秋凛姐,为什么不让我去安慰妈妈呀?”
秋凛当时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在焦冻准备向妈妈走过去的瞬间,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时候最好不要与妈妈说话,于是她便拉着焦冻走了。
“……因为妈妈不想让我们发现她在哭。”秋凛顿了一下,说道,“你看,如果妈妈想让我们知道,就不会躲起来在角落里偷偷地哭,不是吗?”
“哦。”焦冻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他扬起脑袋,声音小小的说,“一定是父亲让妈妈哭的,等以后我长大了,我才不会让妈妈和姐姐哭呢。”
“嗯。焦冻最好了。”秋凛笑着揉了揉焦冻半红半白的软发。
焦冻的脸上顿时露出天真的笑容,脑袋在秋凛的手掌心蹭了蹭。
……
……
最后一场的冬雪过后,天气逐渐变得暖和起来。干秃秃的树枝上开始零星的冒出嫩绿的新芽,人们也脱下厚重的冬装,换上较为轻便的春装,迎接新的季节。
然而,在春天来临之际,秋凛听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她的外祖父过世了。
当然,不是秋凛妈妈的父亲过世了,而是她的外祖母的姐姐的丈夫过世了,叫作卫宫翔太,如果要用敬称,秋凛要称他为“卫宫外祖父”。
听妈妈说,外祖母原来跟她的姐姐感情关系很好,两家人的关系便比较亲密,就算外祖父过世了,外祖母的姐姐——卫宫外祖母也经常的与他们联系。秋凛还记得两年前她五岁的时候去外祖母家参加外祖父的葬礼,当时的卫宫外祖父——卫宫翔太也去参加了,表情慈祥温和的与她说了好几句话。只不过自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卫宫外祖父。
秋凛没想到,等她再一次见到印象中祥和的卫宫外祖父是在他的葬礼上。她穿着黑色的衣服跪坐在地,悄悄地透过众人黑压压的头顶看向摆在灵堂前外祖父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外祖父的表情和她的印象里是一样的慈祥。
她晃眼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与卫宫外祖父见面时的情景,他抬起他那饱经风霜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能感觉到那只手很宽大、很粗糙,可却有着令她安心踏实的力量。
回过神再一次望向照片上笑的慈祥的老人,秋凛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流逝的速度是这样的快。
参加完葬礼后,秋凛被卫宫外祖母悄悄地带到人少的地方,她银白的头发梳的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望向秋凛的眼神充满慈爱。
“秋凛,你的外祖父留了一件东西给你。”她柔声地说。
秋凛惊讶的眨了眨眼,湖蓝色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好奇,她问,“是什么?”
卫宫外祖母拿出一个做工精致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握着秋凛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这个东西要收好哦。翔太他啊专门叮嘱过我,要你小心收好。”
秋凛接过来拿在手里,看着木盒上雕刻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花纹,抬手摇了摇,听到里面发出有东西滚来滚去的声音。
好像弹珠在滚一样欸。
“卫宫外祖母,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秋凛问。
“我也不知道哦。”卫宫外祖母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