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远倚在王西珍怀里,不急不忙的说。
慕伍立刻看向慕思远,“你知道”
慕思远立刻摇着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奶奶,爸爸,还有大姑和小姑,其他的人我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必要知道”
“嗨,你这孩子,这话是从哪里学的,还会用这些词”牛建军从麦田里探出头来。
慕八宝坐在一旁不愿意了,“哼,这人都有了,就把我给落下了。”
慕思远转头看向慕八宝,“哦,还有我小叔。”
好像有人念她,白兰眼皮跳了几下,又打了两个喷嚏,这一惊,连带着身边睡熟的小宝宝身子也抖动了起来,惊着的孩子抖了起来。
孟飞走进卧室,正好看到孟冉在抖,连忙走到床边,拿手轻轻拍了几下孩子,孟冉很快就安稳了下来。
孟飞无声的问白兰“怎么了这是”
白兰小声的回了,“我打了个喷嚏,吓到了。”
孟飞没说话,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才对白兰说“她睡着了你就下去吧,一直在这里待着算怎么回事”
白兰点点头说“你先下吧,我换件衣服。”
孟飞看了一眼白兰,眼睛里流露出不满,“换什么衣服好好的。”
“汗湿了。”白兰吐出三个字便转过头去看熟睡的孟冉,一直等孟飞走出卧室门才把别扭的身子转过来。
孟飞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兰终于放下了心。
关于她的以前,孟飞仅仅知道白兰是下过乡,但具体是在哪里下乡,孟飞却从来没问过。
这种问题似乎被他忽略了,或者他本人认为并不重要,所以结婚两年多,孩子都有了,孟飞也没再想着问过。
人往往都是如此,被外表所迷惑,关注的也往往都是一些浅显的问题,不愿意往深究,或者说不敢深究,生怕破坏了心里最绚烂的美好。
白兰也没想过,她原以为隐藏在身后的故事永远不会在北京,这么大的城市被人发现,直到结婚那天的婚礼,她见到了况衡。
这个世界是真的大,大到你想偶遇到某人可能要耗尽几年甚至一生都不得见;这个世界也真的很小,小的你一抬头,他就站在你面前,带着你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往,扑面而来。
况衡已经离开了部队,正式下海了。他和王静静做起了夫妻档,开了一家货运公司,生意越做越大,日子过的美好又安稳。
今天也是从国外考察回来,带了一堆的东西给孟飞,况衡的爷爷和孟飞的爷爷有很深的交情,所以况衡被从水疙瘩接回来后,就一直和孟飞一个大院里住着,直至两人都成了家搬出了大院,但还是经常联系,关系亲密。
白兰一听说况衡要来,吓的眼皮一直跳,她特别怕见到况衡,就是因为婚礼上,她和孟飞一起去敬酒时,况衡突然问了一句,“嫂子是不是以前见过”
况衡用的疑问句,说明他也拿不准,白兰浓妆看不清脸色,只是轻声道“好像没有。”
“哦。可能是认错人了 。嫂子倒是很像老家的一位。”
孟飞端着酒杯意气风发,“大衡子,你想套近乎躲酒吧,来,别整虚的,你嫂子是北京人,哪里成了你老家人了,快,快举杯。”
说到底,况衡被接走的时候白兰还没下乡,所以况衡并不熟悉她,只是有一次过年回村送年货,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就是这么个模样,秦女告诉他,那是慕伍刚娶进门的媳妇儿。
况衡没有多看,只是哦了一声。
也就那一眼,况衡再见白兰,只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