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皇帝看着这跪了一屋子的人,以及被抬在担架上,正由太医包扎诊治的曜瞳,整个人怒火中烧,扬手砸了手边的茶杯,怒喝道,“谁来告诉朕,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来之前,他已经有所耳闻,据说是砚同为了逃跑,挟持了太子,后被文显一箭留下。“皇上,今日之事,臣妾实在闻所未闻,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不将咱们李朝律法放在眼里!这胆大包天的三皇子,为了逃出猎场里,经常趁着太子狩猎不甚受伤之时,给太子
喂了毒药,强迫太子助他逃离,实在可恨!”皇后率先开了口,向皇上诉说着曜瞳的罪状。
柳贵妃听后,连忙辩驳,“不,没有,皇上,臣妾相信砚同,今日这一切必定有误会,只是砚同如今受伤昏迷,有苦也说不出啊。”
“他有苦?那太子就不苦了吗?太子今日在狩猎场里,大意被一头果子狸给咬了一口,结果三皇子就趁机胁迫太子,太子不冤吗?”皇后说罢,瞟了眼身后的太子。
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愣了愣,对上皇后的视线后,深吸了口气,将衣摆掀起,露出了脚腕上的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回禀父皇,儿臣在深林里时,被果子狸咬了一口,后来便让随行的司徒去给儿臣找一些药来,没想到这时候三弟突然窜了出来,趁着儿臣受伤行动不便之时,给儿臣喂了
一颗毒药,逼迫儿臣带他逃离,儿臣先是不愿,可后来,后来三弟他说,说……”太子说着说着,面露惊恐,似是不敢再说下去。
“快说!”皇帝喝了一声,额头青筋暴起。
太子连忙伏倒在地,道,“三弟说,若是儿臣不听他的,这毒药会在半个时辰内发作,儿臣便会穿肠烂肚而死!”
“天,竟如此歹毒!”跪在角落里的张婕妤惊呼一声。柳贵妃听到皇后和太子将一切罪过推到曜瞳身上,不由得抹了把泪,“皇上,砚同是个品性纯良的孩子,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一切还请等曜瞳醒来后,再对峙吧?
”
“对峙什么?刚刚太医给太子诊脉过了,太子的体内确实服用过毒药,难不成是太子自己吃的毒药吗?”皇后横扫了眼柳贵妃,神情严肃凌厉。
话落,随行的几名太医纷纷上前,为首的太医道,“启禀皇上,太子体内的确服用过毒药,因为时间尚短,所以还能诊断出。”
“不,不可能!”柳贵妃跌坐在地,万般是不敢相信。
她的孩儿,不是这样的人啊!
今日,明明是她的孩儿如今昏迷在那里,生死不明,为何一切都变成了她孩儿的过错?
她处处忍让,可偏偏有些人欺人太甚啊!
“文显,你来说一说。”皇帝沉着脸,看向了一直没说过话的四皇子。
四皇子被点到名,顿了顿,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原先一直和六弟七弟在一起,太子皇兄则一直在我们前面,可过了一会儿,儿臣发现太子皇兄不见了。”“于是,儿臣一路追寻太子皇兄,后来在西边的深林里,发现了太子皇兄和三哥。当时,太子皇兄正趴在地上,三哥则站在太子皇兄前面,不知在说什么,可儿臣看的出来
,太子皇兄当时正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儿臣便知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怕打草惊蛇,便一路跟着二人。”
“最后,在三哥跳墙准备离去时,儿臣迫不得己,对三哥射了箭,还请父皇降罪!”
李文显说罢,磕了个头,求皇帝降罪。
皇后听到李文显这番说辞,恨不得上去撕了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