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制的狼毫,薛堂长可以留下用用看,若合适,就叫小胜子知会佟掌柜便是。至于价钱,还按您与尚儒阁从前定的来。另外,每支笔赠送两刀元书纸。如果薛堂长想要好一点的笺纸给个本钱即可。您看这样行吗?”
太行了啊!
头先薛堂长还有点犯愁不好开口跟小丫头议价。这下倒好,小丫头是个爽快人,省的他为难了。
薛堂长正高兴呢,就听姜妧又道:“除此之外,我保证只要玉兰斋在一天,就绝不会抬价。这些等回头都写在契约里,白纸黑字,没的抵赖。”
薛堂长神情一肃。
小丫头是个办实事的,不忽悠人。
原本还有三五家文墨铺子等着谈,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薛堂长从笔盒里取出毛笔认真端看,又握在手里比划比划,“笔杆细且轻……”
姜妧接道:“小孩子的手小一点,笔杆细点正合适。”
薛堂长十分满意的拈须笑了。
谈罢细节,薛堂长亲自送姜妧出来。姜妧婉拒数次,薛堂长仍旧坚持。
姜妧也就不再与他客套,两人边走边闲聊。
薛堂长一指廊下的空地,“等明天移几株花鹤翎种到这里。”
姜妧笑吟吟的说道:“薛堂长是惜花人呢。”
薛堂长手捻胡须,哈哈笑了。
辛夷领着孩子们读了会千字文,便让他们照着临。
山风习习,吹淡了仲夏酷热。
辛夷手握书卷,看的入迷,若有似无的香风窜入鼻端。
凤髓香……
姜大娘子惯用的……
辛夷抬起眼帘,透过支起的窗棂望见了那人纤细的身影。
姜大娘子?!
虽然仅仅是个背影,且头戴幂篱,辛夷还是认出了她。
“呀!阿娘!阿娘!”
小胜子抛下蘸饱墨的笔,撅着屁股朝窗外小声唤道。隔得太远,佟掌柜当然听不到。小胜子急的不行,一声高过一声。
阿娘?!辛夷面色阴沉,拎起手边的戒尺在桌上敲了敲,“写字要专心!想阿娘了,回家就能见着了。”
小胜子委委屈屈指着外面,“先生,我阿娘就在那儿呢……”
辛夷顺着小胜子的手指看去,姜大娘子左边是堂长,右边是一裹着头巾的妇人。
哦,她是小胜子的娘。辛夷恍然。
小胜子见他没有责罚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
“我阿娘是玉兰斋的掌柜。”
“呀!你阿娘真厉害,都当上掌柜了呢。”坐他旁边的小孩叼着笔杆十分羡慕的说道。
小胜子胸脯一挺,“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娘。”
辛夷大袖一甩,端起师长的派头,沉声道:“小胜子,今儿个罚你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