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锦凳支起小桌。这两位俊俏的郎君就是活招牌,让人也看看来玉兰斋的个顶个都是霞姿月韵,风度翩翩的人物。
寿儿也没闲着,奉上加了冰的蜜水,鲜果点心。最后,摆上了砚石笺纸。
辛夷和程松相谈甚欢,两人说一阵,写一阵。辛夷又买了两套文房,吩咐寿儿连同先前那些一并送到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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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上柳梢,万籁俱寂。
孤灯摇曳,光影憧憧。大长公主斜倚凭几,闭目养神。
忽听吱嘎一声门响,屋中悬垂的层层轻纱掀起滔滔波纹,不过数息功夫,大长公主面前站了两个黑衣人。一个是三十余岁的妇人,另一个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单看身形浮凸有致,应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大长公主懒洋洋的张开眼,“你们来了。”
来人见到大长公主并不跪拜,而是微微俯身,算是行礼。
大长公主的目光在少女脸上打转,轻笑道:“门主当真是能省则省,就你俩去闯证邪宫?能行吗?”她眼睛盯着少女,话却是问那妇人的。
大长公主语带轻慢,少女的呼吸因恼怒而变得粗重,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
“殿下,吾等必定尽心竭力!”妇人神情略显凝重,态度却极是恭敬。
“并非我不信你。这么多年过去,那件东西还是没能寻回。证邪宫高手如云,又布满了机关。此去有多凶险你心中有数。我可不想事没办成,反倒又搭上两条人命。”
妇人讪讪笑了,“吾等定能让殿下得偿所愿。”
大长公主唇角弯弯,轻蔑道:“我瞧着这个比先前那三个还嫩呢。”
言下之意,别拿阿猫阿狗糊弄她。
少女是个暴脾气,眼见得花长老对大长公主这般刻意讨好,心里有些不忿。
“大长公主可以放心,魔门说到做到。”少女微微昂起下巴,目中闪过一丝不屑。
花长老横跨一步,将她挡在身后,“殿下,这次断不会再出纰漏了。”
大长公主轻哼一声,“想当年,你们门主也是这般应承我的。到头来如何?岔子就出在你们自己人身上了。清理门户清了十多年,高手一个个倒下,叛徒却好端端的活着。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串通一气,做戏耍着我玩呐!”
花长老一听立刻跪了下去,“我魔门岂敢对殿下不敬?”
她跪,少女也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下。
“虚头巴脑的没有意思。省点力气把正事办妥,比什么都强。”大长公主掩嘴打个呵欠。
花长老沉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