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傅们。饭食上别亏了人家。做生意嘛,总是要守的。”姜妧看似淡定,其实心里没底。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做生不如做熟,早知道当初开间绸缎庄或是药行都好,人手是现成的,行事自有章法,门面支起来就等于上了正轨,总比文墨容易。
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姜妧和那些师傅们签了五年的契约。当初是怕留不住人,现在想来是自己托大了。
若现在反悔,不是简简单单赔人家钱的事,姜家大娘子的声誉本来就不好,传扬出去,肯定又得说她傻病没好利索,开间小铺子都吃力。
尤其不能让姓祝的看了笑话去。
姜妧打定主意,愈发坚决,“才半个月,不急。”
佟掌柜以为她留了后手,便不再多说什么,干活去了。
寿儿拿着裱好的字,献宝似得递到姜妧面前,“大娘子,您看这字,好不好?!”
姜妧瞟了一眼,淡淡说道:“还成吧。”
“大娘子,这是辛丞相的幼子,辛五郎的墨宝!就是人称无瑕公子的那个。”寿儿将其展开,逐字念道:“您瞅瞅,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鬓如云。写的多好呀!”
燕三娘在后院喂完了大壮,出来正好听见辛丞相云云,她扬声问道:“寿儿,你说谁呢?”
“三师父,您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您看这字怎么样,小的想把它挂在当眼的地儿。等回头要是有小娘子光顾,抬眼一瞧,呦呵,无瑕公子都来玉兰斋帮衬,她们还不得买疯了呀。”
寿儿挤眉弄眼,逗得香玉香梅掩嘴轻笑。
燕三娘一把夺过寿儿手里的卷轴,“小小年纪就知道取巧。这字不能挂,赶紧收起来。”
旁人糊涂,香玉是知道内情的。她倏地想起在米粮铺门外,辛五郎望着大娘子的神情。那双眼睛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火光,吓死个人。
“寿儿你听三师父的准没错。”说话功夫,香玉从燕三娘手中接过卷轴,“寿儿粗枝大叶的,还是婢收着稳妥些。”她朝燕三娘眨巴眨巴眼,燕三娘会意,手指松开,大声道:“行啊,你给放在合适的地儿。”
香玉凑到燕三娘耳际,“回头就拿去烧了。”
燕三娘点点头,小声道:“你办事我放心,千万不能落人口实。”
人人都知姜妧是玉兰斋的东家,要是把辛夷的笔墨挂出来,外间还不一定怎么嚼舌头呢。这话不好听,燕三娘不想当着姜妧的面明说。
寿儿觉得自己办了件明白事,哪成想叫燕三娘和香玉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