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娘紧随其后。
母女二人几个腾跃,如同燕雀一般,扑棱棱钻进密密仄仄的枝叶里。
数息过后,一阵嘹亮的哨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参天古树好似活了似得,慢慢,慢慢首尾相连,围成圆形。
玫娘就近抱住粗壮的枝干,望着花长老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便涌了出来。
视线渐渐模糊,玫娘抹了把脸的功夫,嗖——嗖——两声,两支锐利的羽箭贴着玫娘耳际。笃,笃。钉在玫娘身后的树干上。
玫娘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呆呆趴着动也不敢动。
此时,已经不见了花长老。
玫娘根本搞不清楚箭是从哪射出来的。她定了定心神,跃身跳了下去。
玫娘的轻功着实不错,落在木板铺就的地面,没有半点声息。她也不知怎么想的,低头透过木板的缝隙向下看去。这里离地面数丈。无底洞一般,幽暗深邃,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玫娘冷汗涔涔,腿软脚也软。
就在她分神之际,笃,笃又有两支羽箭钉在她脚前。
箭仿佛长了眼睛!
玫娘大骇,来不及细究箭从哪来,四下看看并无弓箭手埋伏,便按住噗通噗通狂跳的胸口,利落的越过地上斜插着的羽箭,疾驰而去。
不多时,玫娘到在月胭树屋前。屋门口有两个侍女模样的人倒在地上,一个五十许岁的阿婆朝屋里指了指,道:“就是这儿了,我帮你把风,你快着点。”
是内应。
玫娘不做他想,闪身入内。
*
与此同时,花长老也被证邪宫的人团团围住。
大约七八个身穿靛蓝衣衫的宫中弟子与花长老缠斗在一处。
月胭站在圈外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戏谑道:“啧啧,魔门门主当真舍得,居然将五长老之一派到证邪宫来?难道说,你们魔门没有像样的徒儿了?”
月胭年纪与花香老差不离。样貌一等一的出挑,弯眉杏眼,鹅蛋脸,一点朱砂痣长在右侧眉峰,为她平添许多魅人风情。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眼底却暗藏狠戾。
花长老见招拆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嘴上却道:“哈!我还当证邪宫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崽子。月师姐,你调教出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说话功夫,一个两个靛蓝人影被斜斜丢到月胭脚下。
那两人伤的很重,躺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有一个还哇哇往外吐血。
月胭嫌恶的避开,不耐烦的斥道:“没用的东西。”
自有收拾残局的,上前将那两人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