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你这些年进境不如我呢。”月胭意在扰乱花长老心神,面上笑着,眼中却是森寒一片。
又有三五个人加入战圈,刀光剑影好似朵朵盛放的花,令人目不暇接。
花长老不再接她的话,专心应对。
*
玫娘进到屋里,警觉的顿住脚步。
这里和寻常人家小娘子的闺房并无太大区别。
千工床、梨花镜,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牡丹面药的香气。
玫娘的目光落在梨花镜旁的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上。
就是它了!
玫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将其打开,小心翼翼的逐层翻捡。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玫娘眉头紧蹙,喃喃道:“怎么可能没有?”
“为何不可能?”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玫娘背后响起。
“谁?”玫娘满脸惶恐的转过身,冰冷的箭尖随即抵在她的脖子上。
“墨霄。”男人微微一笑,怨怪道:“难为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却不领情。”
墨霄已过不惑之年,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面如冠玉,凤眼狭长。发与眉皆为雪白,着一袭玄色,黑白呼应,格外醒目。
玫娘望着墨霄片刻失神。
他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证邪宫左护法墨霄没有令人胆寒的诡秘之气,恰恰相反,纵使他以箭尖相胁,玫娘仍觉得他斯文有礼,不会让人生厌。
“初次见面,你就对我这般痴迷,我可吃不消呢。”
玫娘听了这话,狠狠掐一把大腿,疼痛使得她瞬间恢复清明。
眼前除了墨霄以及他手上的羽箭,周遭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匆匆消退。
门前望风的阿婆,屋里的千工床,梳妆台,以及玫娘刚刚翻捡过的妆奁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微弱的冷风,以及沙沙作响的幽绿树叶。
她居然还站在方才落脚的地方,没有挪动半步。
玫娘震惊到目瞪口呆。
*
此时,花长老身上已经挂了彩。被那几人缠的死死的,想跑跑不了,打又打的很吃力。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玫娘那边仍不见动静,花长老心里着急,却还得硬着头皮拖延下去。
月胭不见墨霄,觉得奇怪,便问:“左护法呢?”
“我在这儿呢。“墨霄语带慵懒,信步来到月胭身侧,轻声道:”刚去捉了个小贼。”
闻听此言,花长老顿时乱了阵脚。她急急望去,但见玫娘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
“花长老,休要管我!”玫娘涕泪横流,大声呼号。
在此情形之下,玫娘不能让墨霄或是月胭知晓她与花长老是母女。
墨霄扬手捏紧玫娘的下颚,温声细语的说:“你乖乖的不要吵。等这边完事了,我便带你回去好生享乐。”
一句话激的花长老娇喝一声,不管不顾从战圈中挣脱出来,仗剑直奔墨霄面门而去。
“你个畜生!”花长老银牙紧咬,恨不能将墨霄拆股入腹。
未等到了近前,中途有人将她拦下,几人又战在一处。
“花舒,她是你的女儿?”墨霄一把薅住玫娘的头发,沉声发问。
玫娘吃痛,心里又惊又怕,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往下淌,哭喊道:“花长老,你休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