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墨霄手上再一用力,讥诮道:“你娘怎能舍得抛下你呀?”
花长老心生慌乱,手中的剑来不及反应,被人觑个破绽,长刀噗的一声从她后背径直穿过前心,露出一截染血的剑尖。
“阿娘——”
玫娘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得墨霄耳鼓生疼。
花长老瞪圆双眼,一瞬不瞬望着玫娘。母女俩视线相缠,花长老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玫娘,一张嘴噗的吐出血来。
墨霄嗤笑,“花舒,亏你还是魔门五长老之一,怎的这么蠢?居然相信什么内线。那只不过是引你们到证邪宫的手段呐!”
血沫连带着卑鄙二字从花长老唇齿间吐出。这两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说完便颓然的合上双眼,身子也如残叶缓缓落地。
“阿娘——”玫娘哭喊着,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开绳索。然而,不管她怎样努力,都是徒劳。
“哈!”墨霄笑着对月胭道:“她骂我卑鄙?”伸手搂住玫娘肩头往怀里一带,“那我要是不卑鄙,岂不叫她失望?”
月胭双目圆瞪,啐道:“你的确卑鄙!”说罢,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
*
七月末快到八月,食肆酒店中的学子渐渐多了起来。
玉兰斋的生意因此有了起色。
“大娘子,头晌清溪书院的尤山长过来转了转,买了个画具盒,小的额外送他一支狼毫。”
后院账房朝阳,时近傍晚,仍不觉凉爽,热的姜妧面颊红红的。
香玉捧来两小碗淋了石榴浆的冰雪,“大娘子,卖冰雪的阿翁来啦,黄桃的卖没了,有石榴浆和蔗浆,您快尝尝。”
鲜红欲滴的石榴浆浇在洁白的冰雪上,光是看着就解暑。
“你们也买来吃,人人都有份。”说着,姜妧将荷包直接递给香玉,“去问问师傅们想吃蔗浆还是石榴浆的。”
香玉乐颠颠的接了,屈屈膝头,欢声道:“是,婢这就去。”
“四宝巷还挺热闹的。”姜妧舀一匙冰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冰冰凉凉,沁的肺叶子都清爽了。
“市井地方,也有些好处。有时晌午还卖胡饼,卖玉柱,卖鲜果的也不少。”
“要是师傅和伙计们想换换口味,就从账上支。吃喝是大事,要是亏了嘴,干活都没力气。”
佟掌柜爽脆的应了。
姜妧又道:“你认得尤山长?”
“上回去接学堂接小胜子的时候,见他跟薛堂长在一处谈天。小的认得他,他不认得小的。”
“那备不住是薛堂长介绍来的。”
“是,小的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亮明身份,小的就装作不知。该怎么招呼还是怎么招呼,省的他觉得咱们有意巴结。读书人的脾气倔着呢。”
佟掌柜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
姜妧也笑,“那画具盒实用又漂亮,他用着好肯定还得回来买。”
佟掌柜点头应是。
两人正说着,香玉香梅欢天喜地的进来,“大娘子,您看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