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楼皇后的当年的风采。”
辛重夫妇对楼十七娘都非常满意。楼大将军那边也有意与辛重结亲,就是两家还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闻言,辛夷心里咯噔一声。
楼十七娘好不好与他有什么相干?他真正属意的是那个声儿柔柔的,人儿美美的姜家大娘子。
“父亲,孩儿尚未立业,不急成家。但等功成名就再提婚事不迟。否则,以孩儿微薄的束脩,养活不了妻儿。”
辛重忍不住想笑,“你在南齐置下的产业不是钱?少跟我哭穷!”
“顶多就是赚个零花罢了。”辛夷闷闷的吐口浊气,“孩儿不喜舞刀弄枪的巾帼英雄。万一生出口角,她一冲动,拿关刀把我劈了怎么办?”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辛重竖起眉眼,厉声呵斥。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儿子说的也对。夫妻俩难免会有争执,年轻人火气旺盛,若那楼十七娘仅仅会点三脚猫功夫也就罢了,可她是军中能人调教出来的。据闻披上铠甲上阵杀敌都是小菜一碟。
辛重再瞅瞅辛夷,面红齿白的俊俏少年,死在关刀之下,就真不好看了。
要不……算了吧……
辛夷从辛重手中接过墨条,慢慢研墨,“孩儿还想多玩两年,过过逍遥舒心的日子。”
“成家了就不舒心了?”辛重睨一眼辛夷,“你啊,说到底就是散漫惯了。你的婚事,我与你母亲再斟酌斟酌。其实,依我的想法,等你考取功名后再议亲不迟。虽则你目下是蒙师,可我们辛家的儿郎没有不出息的。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你不要理。只管做好你的本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既然你已是蒙师,那就做都城最好的蒙师。”
辛夷笑笑,“孩儿记住了。”
墨研好了,辛夷从旁取过一张笺纸,“这是尚儒阁的吧,比玉兰斋的洒金笺差了些些。”
“哦?”辛重眉梢一挑,“你从进门就把玉兰斋挂在嘴边,莫非玉兰斋有颜如玉不成?”
辛夷心慌意乱,忙垂下眼帘,“事实如此嘛!您试试就知差别。玉兰斋的洒金笺写起来更润,墨色也漂亮。就连薛堂长都赞不绝口呢。”
“玉兰斋貌似惹上麻烦了。”辛重面色凝重,“今儿个白捕头过来,把你四姐书房里,尚儒阁的笔墨以及玉兰斋的画具盒统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