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同窗爱好各不相同。爱好熏香的章玉润,还有喜欢骑马的洪涛,再有中意收集鹅卵石的费子浼。却没一个通晓情事的。
罗良跟他们玩的好,不多不少受了他们的陶染。家里熏香积了不少,形态各异的石头也有。买不起马,好在洪涛家里大把,罗良时常向他借一匹来骑。
但凡男女之事,只需起个头,就能无疆无界的深远。
罗良顺着采菊的十指纤纤,想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玉体横陈。
鲁稚边吃茶,边偷眼观瞧罗良。但见他呆呆发怔,便使个眼色给采菊,将单笼金乳酥捧去给他。
采菊白皙的手指又在罗良眼前打个晃,罗良终于回了神,抬眼对上鲁稚探究的目光,罗良面带羞赧的笑了,鲁稚也跟着弯起唇角。
在鲁稚眼中,罗良的笑容干净明快,恰似山中甘泉,清冽通透。鲁稚轻吐浊气,暗道,若一切顺利,很快就能母子相认了。
这样一想,鲁稚顿觉信心百倍。
虽说是八月节,街上人多,却也不至于堵的如此离谱。
皆因前面是封家班的席棚。
那盏令都城老少趋之若鹜的吉祥如意灯悬在高处。底下聚满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男男女女。
封家班的话事人行四,大伙儿都称呼他一声封四郎。
封四郎生的威武非常,虎背熊腰络腮胡,远远一看,像是练家子多些。若换上一声短打扮,在通衢当眼的位置摆个胸口碎大石的摊子都不觉突兀。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有人低声念诵。
唰唰翻书的声音响了起来。
“诶?诶?怎么还带着秘笈?真够赖的呀。”
“四郎,快把这货请出去,不能坏了规矩!”
“就是的。叫他走!拢共那么两页纸,跟家背完了再来不行吗?我都能倒背如流,这货还揣着来的,也不嫌磕碜。”
“倒背如流这位也请走哈。都是属赖猫的。”
“……”
夹在人群当中的蓝府尹缩了缩脖子。他也在家背过秘笈了。临走时,还让二娘随意抽了几条来考。他都答对了。
二娘把他一顿夸奖。
在闺女面前露了脸,蓝府尹得意极了。
吉祥如意灯,他志在必得!
到这一看,不得了啊。封家班棚子里吊的灯谜,没有一条能跟秘笈对的上号。
这不骗人嘛?十五文钱呐!再添十文,就能给三娘买支银戒子戴上美一美了。蓝府尹又气又恼还有点羞。
想他也是堂堂府尹,这事若是让同寅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蓝府尹唇角微坠,两手负在身后,摆出高深莫测的架势,盯着封四郎,看他怎么说。
“大伙少安毋躁。甭管是带着秘笈,还是背完秘笈的,统统留下都没事。您几位上眼,咱这儿灯谜都是独一份儿的,漫说跟别家没有重样的,就是跟我们自家历年的也不一样。再一个,咱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信秘笈那一套哇。不就是骗钱的把戏嘛?!”
众人一阵哄笑。
笑是笑,有人是欢笑,有人却是苦笑。
欢笑自不必说,买过秘笈,花了冤枉钱的是苦笑。背着手装大瓣蒜的蓝府尹就是其中一个。
封四郎手指一挑,指了指头顶那盏吉祥如意灯,“列位请看,这就是我们封家班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