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良面露讥嘲,“哥哥,你怎么那么实心眼?明明有捷径,干嘛不试试?天下学子千千万,咱要是不想点别的办法,哪拼得过人家?”
“你那不是办法,是小道。”
“说不定就能走出一条通天大道!”罗良对此深信不疑。
话不投机半句多。
程松俩手一叉,架起罗良送他回屋,“你既听不入耳,我也不与你说了。”
罗良嘿嘿直乐,没脸没皮的反问道:“哥哥恼了?”
程松黑着脸,不言声。
他也说不上自己究竟什么心情。要说恼怒还差点火候。罗良善于投机取巧。而今叫他得了楼大将军招婿的信儿,定不会凭程松三言两语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能娶了楼娘子,就能一步登天。不仅人财兼得,还能得到许多官场上的便利。
这是如罗良之辈做梦都想得到的,却是程松嗤之以鼻的。
人,要靠自己。
好儿郎该给妻子给母亲挣诰命,显耀门庭。凭借妻族庇荫得来的荣光,不叫荣光。
鼓打三更。
换上夜行衣的墨霄和阿四潜行至大长公主府。
跟在后头的花长老心下一惊。
难道说墨霄想要行刺大长公主?花长老忖量片刻。
敌在明,她在暗。万一墨霄有任何异动,那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花长老打定主意与墨霄一前一后入了大长公主府。
墨霄好似对大长公主府的守卫了若指掌,即便带着阿四,也好像如履平地,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唐若茹所在之处。
由此可见,墨霄是有备而来。
花长老无暇他顾,只管紧盯墨霄。
入秋后,唐若茹愈发懒怠,用过午饭便回房小睡。哪知等她醒来,已经月上柳梢。
唐若茹索性在床上用了些些粥水,饭食入口,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散了发,斜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朦胧间,听到几声闷响。睁眼一看,跟前伺候的婢女一个个栽倒在地,没了知觉。
一男一女立在床畔。男的已过不惑之年,生的倜傥潇洒。女的……唐若茹颦了颦眉。她很像一个人。但那人是不可能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墨霄见唐若茹的视线停在阿四脸上,轻轻笑了笑,道:“大长公主府果真是固若金汤,如铁桶一般。”
就算是铁桶,你不也溜进来了么?
阿四抽出匕首抵在唐若茹颈项,冰冷的触感令得她皱起了眉头。
唐若茹冷冷注视着墨霄,问道:“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无他,与你闲话几句。你若是个精的就别喊别叫。否则,不等护卫来救你,你就得丧命。”
唐若茹眼皮颤了颤,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墨霄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点也不拘束。他撩袍在桌边坐定,大大方方的与唐若茹对视,“大长公主殿下不好奇我的身份?”
唐若茹呵呵笑了,“我为何要好奇?你若是身份尊贵,又岂会坐这鸡鸣狗盗之事?说吧,你为谁办差?”
墨霄弯起唇角,“不愧是能舍得下亲生儿子的大长公主。此等胸襟,在下自愧弗如。”
唐若茹面色微变。
对方居然连这等天大的秘辛都了若指掌,其余的就更不必说了。
阿四听的云里雾里,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这位美妇人是大秦的大长公主,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
墨霄身为证邪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