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闻言,心中一紧,“黄粱一梦?”
“是的。悟心大师非但邀请了师父,还邀请了不少高僧大师前往进京。”小僧弥说着无奈叹口气。
这逢年过节的,本是寺庙香火最鼎盛之计,也是一年最为忙碌之日。可偏偏悟心大师相邀。要知道这悟心大师非但是皇家御师,而且在整个佛门也是泰斗人物。故而主持接到来信后,虽然纳闷这莫名的论法,但还是吩咐好寺庙日常,便冒着风雪上京了。他们这些人朝信众都解释到心憔悴。
不解释又不行啊,个个大檀越,要约法事。
“多谢大师相告。”
林海告辞之后,神色带着些恍惚,脑海回想自己经历过的一幕幕,那样痛心疾首的憎恨悔恨,如此痛彻心扉的过往若只是黄粱一梦,他无法接受。况且,梦中的事情也有为真的。
比如十四日,三皇子真的叛乱了。
只是这一回,泰和帝似乎提前发现了,先发制人。而贾代善只是受伤而已,并没有因此中毒而亡。
去求了文殊菩萨保佑的林老夫人回到厢房,就见自家儿子愈发沉闷,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当下心急如焚,小心翼翼的开口:“海儿,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为娘见你最近似乎总有些闷闷不乐的。”
望着自家娘亲脸上浓浓的担忧之色,林海打起了精神,笑了笑,声音带着些愁绪,说着说着还压低了声来:“娘,孩儿无事。我只是在琢磨着这届恩科要不要去。毕竟若是现在去,遇到了权势正滔天的荣公该如何?”
“据闻荣公现如今可是御弟,但却是受了重伤,御医都诊断了再也无法动武的。”林老夫人闻言,也压了压声音:“我儿觉得这事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吗?”
林海瞧着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娘亲,眼眸闪了闪,压下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不想让操劳了一辈子的娘亲也跟着忧愁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于是,林海眉头簇了簇,开口:“孩儿就是在愁,这帝王将相鸟尽弓藏的。”
京城鹰岭内,贾代善狠狠打了个喷嚏,泰和帝听着直埋汰的挥手,“离朕远着点。无双啊,过来点,朕指给你看,那个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是他家老大贾赦,仗着自己会做梦,大白日的也睡得香;旁边那个捧着本书在看的是他家老二贾政,背书挺好的,至于其他嘛……”
泰和帝叹口气,“你等会帮人看看,年纪还小,看着能不能扳一扳。至于那个趴在树枝上跟个猴子一样的是贾珍。”
贾珍本来跟随贾代善闯江湖的,事发突然被气使带回了分部据点后,整个据点人员都被贾珍气吐血了,忒难伺候的一根小苗苗。最后被送到了鹰岭,跟他两个叔叔在一起。
这样一来,贾赦贾政两人也结束了吃干粮啃窝窝头的日子,每日点餐让九州送着,其他吃喝玩乐的也就跟着送进山了。
于是,三个人在荒山野岭过上了如今这一副优哉游哉的日子。
听到泰和帝的介绍,贾代善揉揉鼻子,跟着附和:“对啊,无双,你帮忙想想,这孩子没自己个主见怎么办?会背书但不会用,跟老太太念经有口无心一样。哪怕是对骂,嘴皮子都没他大侄子利索。”
无双闻言回眸扫了眼贾代善,一本正经的开口:“不介意让这三去天桥耍耍杂技?一个表演一个吆喝一个收钱。”
贾代善认真想了想,缓缓道:“在加个我表演胸口碎大石?既符合了闯江湖又合了锻炼,